自然会掩盖其偷漏税的行为。要掩盖,就需要借口。梁主任静等着萧天的反应。
“我个人认为,我妻子在经营中,不存在偷税的行为。至于漏不漏税的问题,可能我们在税的问题上有认识上的偏差。这是另一回事了。”萧天一字一句地说道。
梁主任不知声,等着萧天继续解释。但萧天也不知声。不解释为什么没有偷漏税的事。他在等梁主任继续问。
静静地等了一会,看萧天没有解释的意思后,梁主任问道:“你妻子销售天都玉米这笔业务,交了多少税钱?”口气缓慢,但语音明显地加重了。
萧天没有急于回答。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落进他们的圈套里。小董在那面不停笔地刷刷地记录着,万一说错了,是要费很多口舌谢折的。这几个问题,自己早就想好了对策。因此没必要心慌,得慢慢说。萧天考虑了一会说道;“这个事得分怎么说,单纯从这笔业务上看,从我公司的帐面上看,这笔业务是没有交税。这是实情。但你从另一方面看,这笔业务已经缴税了。因为我妻子在粮油议价公司工作。在公司承包了个销售部,按月交定税的。”
交定税?这个说法出乎梁主任他们的预料。原以为抓住这个小辩子,萧天就会屈服就范的,没想到会出这么个局面。萧天没回来时,大家就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了反复考虑和推敲,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档子事。百密一疏啊!
定税的事是有的。那是为了方便个体业户缴税的需要,参照地方经济的特殊情况,估算出业主一个月的营业销售额,按这个销售额,课征一个月的固定税额。如果萧天说的属实的话,那么这件事还有情可原,另当别论了。问题无非就是成志高的销售部,是按多少销售额进行估算的的?有没有偏低的情况?如果估算过低,这仍是一个问题?为什么估算这低?那时大不了就是个漏税的事,梁主任想了想,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镇住萧天。计划是这个问题拿下后,打乱萧天的阵脚,乘势抓住虎头沟玉米的事,迫使萧天就范。可萧天扔出这问题,倒让自己费一番心事。现在只好等萧天自己解释估税、定税的事。但萧天是点到为止,不做任何解释。估高估低是你们自己的事。他什么也不说了。
“她一月交多少钱?”见梁主任在沉思着,萧天在那轻松地抽着烟,张强接过话头问道。
“一百七十多点吧。”萧天很干脆地回答道。
如果是交固定税,那么成志高这笔业务,就没什么大问题。顶多就是税低估了,补点税到头了。谈不上偷漏税。这个意外对梁主任他们打击太大了。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太轻信举报信的话了。话说回来,还是自己的工作没作到家。为什么没对成志高进行调查一番呢?这事办的。纯粹是工作失误。梁主任恨恨地埋怨自己。可是,当时上那去找他们两口子呢?举报信又没说成志高是干什么的?自己这面找不着他们。好在这只是第一个回合的讯问,否则,可真是打了一辈子雁,倒叫雁啄瞎了眼。这个事先放一放,回头再查那个销售部,谁负责收的税。想到这,梁主任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们再核实一下。暂时就谈到这。另一个事,就是销售虎头沟玉米的事,你接着谈一下好吗?”
萧天又抽出棵烟来,放在手上,用带过滤嘴的那面,上下弹打着左手大拇指。萧天的烟很频,一天需要两盒烟。尤其是遇到重大问题,犯思考的时候,烟是一刻也不能断的。每吸入一口,都仿佛能刺激对过去事情的回忆。吐出一口,便能说出他的来胧去脉。那淡淡的白色烟雾,仿佛能变幻出无数个过去的故事,在他眼前跳动着,刺激着他,唤醒他对过去的留恋和追忆。
静静的呆了一会,谁都没吭声。梁主任这次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心。说实在的,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