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知道他这是在推托。既然人家不愿说,继续问,那是太没趣的事了。跟上飞要好的人,开玩笑时问:“你那个小弟不对劲啊,那不成东山狼了吗?”上飞会说:“那小子,谁也交不下他。金钱、权利、女人,这小子全要。从政是他的天才。瞧着吧,他要是不当县长,就是咱哥们的福分,他要是挠次到县长,咱们可能立马就回家了。”
什么原因?什么意思?没人知道。金钱、权利、女人,他都要。还有别人的份吗?究竟是什么原因,天知道。当官的明白。
“快来,如雪。”蒋局长正抹着桌子,一见孟如雪进屋了,忙热情地招呼着。
孟如雪的心情太不好了。两个眼圈微微发黑,有些象时尚女孩抹的眼黛似的。但细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根本没理会上飞的热情,强压着心头的火,不自然地笑着问:“蒋局长,你办的啥事呀?”
蒋局长一下愣了:“没办什么事呀?什么事啊?”
“你要是对俺们有想法,你就直说。干吗要这么整呢?”孟如雪火气十足地问。
“怎么这么说话呢?”上飞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问道。
“你要我怎么说?我们那点对不起你?你这么做,不是没安好良心吗?”孟如雪依旧是蛮不讲理的发泄着。
“如雪,咱们有话说话,有事办事。你要这么闹,我可要有想法的。干什么,一大早的,什么事也不说,进屋你就闹,你们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安什么好良心坏良心的?”上飞气坏了。心脏自来就不好,分家后留下的烂眼子事,一个接一个,至今也没理出个头绪。孟如雪这么闹,这不纯粹是欺人太甚了吗?尤其是孟如雪和权爱民的关系那么铁,谁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就来这里胡闹,这不是明着熊我吗?这才分家不久,你孟如雪也拿我不当一回事了?!上飞是越想越来气。
“那好,我跟你好好说说。”孟如雪说着,拧身把自己背着的坤包,放在了上飞的桌子上,转过身说道:“蒋局长,咱们以前的关系不错吧?这次粮改分流,粮食局分家,按理说,人家刘威是正规学校毕业的。在粮食系统中业务也是拔尖的,在粮食局多少年了,凭什么你让人家下去?下去就下去吧,干吗又给人家停止工作,停发工资呢?这不是逼人家闹事吗?这些事都行,你们这么办了,我们没意见。可是,干嘛人家一告状,告我们的时候,你就马上给人家安排工作了呢?告我们了,你开心是不?你要是有能耐,你就别安排他工作呀,让他愿那告那告去,那才叫能耐。你可好,粮食局的工作随人家挑,你这么做,不是拿我们开涮吗?整我们与你有什么好处?”孟如雪浑身颤抖,喋喋不休地说着,显然是气的够戗。
真怪了。他们还替刘威说话了,还替刘威打抱不平了。什么事不都是你们弄的赶到这块了吗?先是索局长和韩萧天不给人家结帐,拖着人家。后是权爱民不让人家去收储公司。粮食局又留不下,我能怎么办?是我逼的,还是你们逼的?这些都好说,安排工作的事,不是你妈亲自来求我的吗?我给你妈的面子,你倒反过来闹我!你们拿我也太不识数了吧?!想着想着,上飞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刚要怒喝一声,一张口,心脏跳的异常厉害,浑身打颤冒虚汗,手也有些哆嗦不好使了。于是,上飞马上坐了下来,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瓶救心宝来,倒出几粒,急忙吞下去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如雪见这阵势,吓坏了。她急忙去倒了杯水,端到上飞面前,轻轻地说:“别生气,别生气。可别吓唬我啊。”说着说着,哭了。
上飞现在什么也顾不上想了,只是想静下心来,喘口气。他喘息一阵后,虚弱地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