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氛围,说道:“祖大人,我们先走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刘平说,我已经交待过了他。”
“等等!”在李沧和秦子牧走到牢房门口之时,祖峰阳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秦子牧脸色还算平静,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
李沧转过身来,问道:“祖大人,还有什么事?”
祖峰阳说道:“礼部的穆成和中书省的左得贤,是南越的人。”
秦子牧问道:“这么说祖大人早已知道他们的身份,昨晚是故意制他们于死地的?”
祖峰阳恨恨道:“南越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东吴和南越联盟,可关键时刻,他却突然翻脸不认人,我东吴随之便覆亡了。现在他们想和我东吴结盟,我当然也要摆他们一道。”
秦子牧疑问道:“祖大人不怕影响了东吴和南越的关系?”
祖峰阳一脸的不屑,激动说道:“能有什么狗屁关系!当年南越拒绝我东吴求援的那一刻起,我们两国便是仇人了。”
祖峰阳满脸的愤怒,想来当年南越国的做法甚是可耻可恨,恐怕比灭掉东吴的大唐还更令他生气。
“兵部的何元峰,工部的韩桂……”祖峰阳口中念出一串的人名来,“这些都是南越的奸细,好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祖峰阳说完,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心力憔悴。
祖峰阳能说出这么多,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也更超出了李沧两人的预想。
李沧轻声道:“祖大人,好好休息!”然后便和秦子牧缓缓退出了牢房。
很快便有狱卒上前锁门,“铛”的一声,重重的铁门关上了。
即使有蜡烛点着,祖峰阳也能感觉房间里瞬间暗了许多。
门里面是牢房,门外面是自由,一门之隔,两重世界。
他心中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不知他心中所想。
“又挖出七只蛀虫来了。”走出好久,李沧脸上依然冷若冰霜。
秦子牧安慰道:“秦王心里不是早就有所准备呢?再说了,这些人只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
李沧沉默不语,只是低头走路。
萧良和刘平跟在两人身后,他们双眼望着前面,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更不会去打搅两人。
秦子牧见状,改变了话题:“秦王,我敢肯定,不用三个月,便可以打下公安郡。”
果然,李沧的兴致很快被提起来了,问道:“为什么?”
秦子牧层层剖析道:“祖大人对东吴忠心耿耿,可孙宇却派人劫持他的家人,以为这样便可以让他乖乖做事,殊不知他们本不必多此一举的,这样反而让祖峰阳产生排斥之心;而且,如此下作的做法,无疑会寒了那些对东吴还存有念想的老人的心,因为祖峰阳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同样可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也由此可以看出,孙宇不懂得用人,起码他做不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试问,连内部人心都不稳的东吴小王朝,又岂能阻挡我大唐铁骑?”
听了秦子牧的话,李沧果然轻松了许多一般,说道:“希望能早日攻下公安郡,大唐王朝早已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孙宇这些人虽然折腾不起大风大浪,可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恰恰是这些小灾小难,最终有可能会把大唐给拖垮……”
李沧和秦子牧边走边说,很快便走到了天牢的大门口。
原先的二十几个守卫已然散去,不知潜伏在哪个角落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