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搂在一起享受着兄弟情谊的徐啸虎和铁拐胡两人,在听到常超的话之后,几乎是蹦的一下分了开来,然后各自重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而且,两人觉得身上莫名的还有一些不舒服,似乎鸡皮疙瘩真的冒起来了。
两人同时“恶狠狠”地朝常超望去,却见后者正恭恭敬敬地领着一位中年儒士走了过来,其实用恭恭敬敬来形容常超是客气的了,瞧他那嘴脸,完全就是一副下级巴结上级时的谄媚样子。
似乎感受到了徐胡两人身上的滔滔怒气,常超讨好地说道:“两位莫要生气,我来介绍一下。”言罢把身后的中年儒士迎了出来,隆重介绍道,“这位便是扬州别驾徐允功徐大人。”
别驾,为州府中总理众务之官,因为其地位极高,出巡时不与州牧同车,而别乘一车,且规格近似于州牧座车,故而名之。更有人把别驾称为“小州牧”,意即其地位只在州牧一人之下。
徐允功之所以出现在永安,一来是为了参礼秦王登基,二来恐怕是为了公安郡的叛乱之事。
而常超能和徐允功这样地方高官有所交集,估计很大一部分是沾了宋夫子的光了。
郭奉仙身为主人,自然要表示一番,拱手道:“参见徐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徐允功脸色有些苍白,估计刚才那场激烈的打斗把他吓得不轻,不过他为人倒也和善,并没有自恃身份看不起江湖人士,点头回道:“奉仙兄客气了,其实是我冒昧拜访了才对。”
另一边,其实在常超报出徐允功名号之时,沈玉心里就有些紧张了,在听了徐允功这么客气地对郭奉仙说话后,他的脸色更变得十分难看。
有句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沈家雄踞闽南数百年,当地官员见到沈家人都要客客气气,可说沈家在闽南就如同土皇帝一般威风。
但那也只是仅仅局限于闽南地区而已,徐允功这样的高官,依旧是沈家人得罪不起的,更别说楚姥姥这般外姓沈家人了。
徐允功紧走几步,来到楚姥姥面前,笑道:“阁下便是楚姥姥吧,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不得不说,徐允功在官场滚爬了几十年,早已练就了一副铁打的脸皮,所以说话之时情真意切,不知内情的外人还以为他对楚姥姥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其实他哪里认识什么楚姥姥啊,就连闽南沈家也只是稍微有些耳闻而已,所以刚才在马车上常超有给他恶补了一下。
楚姥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并没有身旁沈玉那般莫名的冲动,而且经过刚才这一小段时间的恢复,她整个人已经好了不少,微微躬身道:“老身见过徐大人。”
徐允功笑道:“楚姥姥客气了,闽南沈家赫赫有名,改日有机会,本官一定要上门拜访,希望到时楚姥姥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楚姥姥道:“徐大人说笑了,大人若是肯亲临沈家,此乃我沈家万分之荣幸。”
“那就这么说定了。”徐允功脸上神情不变,但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楚姥姥千里迢迢来京城,却是为了何事?”
楚姥姥淡定回道:“处理一些家务事而已。”
“哦?”徐允功故意而为之,继续问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今天本官偏偏要试试,楚姥姥不烦把事情原委说出来,看看本官能不能解决?”
“不劳烦大人了,这事儿我已经和郭掌门解决好了。”
“是吗?”徐允功一副明如镜清如水的清官模样,追根究底问道,“楚姥姥不必有所畏惧,虽然我与奉仙兄有些交情,但身为扬州父母官,凡我州内百姓,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