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虎又竖起了大拇指,“师叔威武。”
“听你这语气,好像很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敢!”
“不敢?那就是心里有这么想,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谢白眉似乎抓到徐啸虎的小辫子,开始较真了,他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溅了徐啸虎一脸。
徐啸虎脸色也严肃起来,说道:“我只是觉得应该专注于剑,而不应该分心于他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误正业,才使峨嵋剑派凋零至今。”
徐啸虎神色严肃说道:“不敢,虽然我认识师叔不久,但我觉得,若是没有师叔,峨嵋剑派估计也就不复存在了。”
谢白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峨嵋剑派自我这代起,渐渐有凋零之势,或者说已经处于青黄不接的局面,我当上峨嵋掌门之后,先有六斗米教的强势崛起,后来又有西蜀大肆兴办学堂,许多人纷纷弃武从文,加上峨嵋山地处较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荒凉,所以门里弟子一下子走了许多,加上老的老,死的死,便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老人话里颇有几分寂寞和无奈,试想谁人不曾年轻过,又有哪个年轻人不热血,不冲动,不激情?
想来老人年轻时也有壮大峨嵋剑派的念头和行为,可惜生不逢时,遇上了这么个时代,浑身力气无处使,即使再努力也只能付诸东流。
到如今,人老了,头发白了,精力也少了,只能收养一些孤苦小孩,传授武艺,聊以寄慰。
估计许多人都不知道峨嵋剑派如今的状况,否则莫说位居西蜀三大门派之列,只有谢白眉一人独撑大局的峨嵋,想来只能退居二三流了。
徐啸虎不禁疑问道:“门下弟子要走,您都不阻止吗?”
反正在丁卯营中,是绝对不允许有人逃跑的事情发生,逃兵,那是只能有一种下场的。
谢白眉摇摇头,苦笑道:“阻止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见老人有些伤感,徐啸虎赶忙转移下目标,“不过我觉得青溪的砍柴功比你好多了。”
谢白眉闻言大喜,“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师徒三人,也就青溪这小子最有天赋了,这砍柴功估计要在他手里发扬光大的。”
最有天赋?徐啸虎不得不考虑眼前这老人是不是话后头还藏着什么?但老人言辞凿凿,不像是在说反话假话!
而且徐啸虎只是随便一说而已,没想到惹来谢白眉这么多唠叨,难道这老小子真有准备把砍柴功传承下去?
不得不说,昨晚刚见到谢白眉之时,尤其他露了一手神乎其技的隐气功夫,徐啸虎可是把他当做深不可测的武林名宿来对待的,可几次接触下来,徐啸虎越来越感觉这老人有些滑头……但更多的,还是亲切,自然,平易近人,徐啸虎觉得此人很好。
徐啸虎打趣道:“你应该多创一些武功出来的,峨嵋能不能重现辉煌,可就全靠这个了。”
“我是管不着了,你看我都这么老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啊,交给青衣青溪这些年轻人就可以了。”
“可我看师叔的身子还结实的很啊?”
“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想撂担子了,之前是我的那些师兄弟跑得比我快,我又不忍心师父后继无人,这才接下峨嵋掌门之职。”
老人说的十分委屈,好像被人赶鸭子上架似的,但明白人都知道,别看如今峨嵋山凋零,可几十年前,山上可是人才济济,谢白眉若没有天纵之资,何以能服众?
以一人之力,独撑一派,使峨嵋山屹立不倒!
许多事情绝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的。
谢白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