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立岩无语了,“我对不起你!”
倒是鲁章开口解释道:“他被我赶到高夫子那边读书,哪还有空去看你!”
鲁修海还是有些怀疑,“真是如此?”
鲁章气愤说道:“你不就怪我没去看你,可你问问立岩,他十二岁从高夫子学文,十八岁回锦官城,期间我可曾去探望过一次,他可曾回过锦官城一次?”
鲁修海呆住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家中最委屈最被人抛弃的那个人,可现在真实情况摆在面前,好像他之前所抱怨所痛恨的事情,全都不是真的。
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有哪一样哪一件是为人子为人弟所应该做的。
除了虚情假意的那些,发自真心的事情似乎一件都没有。
不,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这么说,都是在演戏,无非是想劝自己放手,然后再趁机制服自己,肯定是这样的。
鲁修海的心灵已经扭曲得厉害,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朝鲁章吼道:“最后一件事,我究竟哪里不如我哥?”
鲁章平静说道:“你们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样的,从未改变过。”
鲁修海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益州牧的位置给我哥,而不是我?”
利益之争,这才是重点。
鲁章回道:“我从没说过或是想过要把位置传给你哥。”
鲁修海当然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你哥还好几次提出要把位置给你。”
鲁修海望向鲁立岩,一脸的惊讶和不信。
鲁章继续说道:“但我没准备这样做。”
鲁修海追问道:“为什么?难道我不如他!”
“我说了,你们在我心中是一样的,我从来都没有偏心你们中间哪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把位置传给我?”
“因为你太争强好胜了,西蜀到了你手里,只会不断对外用强……”
“这有什么不好吗?”
“穷兵黩武,只会使西蜀陷入无尽战乱之中,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大哥呢?他只会吟诗作对,听歌赏舞,他能成什么大事?”
“所以我也没准备把位置传给他。”
“那你……什么,你说什么?”鲁修海一脸的惊讶,不传给自己和兄长,那还能传给谁,难道自己还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不成?
“你应该有听清楚我说的的话。”
鲁修海突然哈哈大笑,“难道你还想长生不老,永远把持着这个位置不成?”
鲁章说道:“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鲁修海才不信,鲁章说的在他听来就是谎话连篇,“看来,我若是不拿点手段出来,你还真把我当三岁小儿了。肖沧龙,砍下他的一条胳膊来。”
鲁章怒道:“逆子,你敢!”
鲁修海没有理会,只是大声喊道:“肖沧龙,动手!”
但肖沧龙并没有动手,
鲁修海又加重了语气,“肖沧龙,你聋了吗?”
肖沧龙夹在鲁章父子之间,十分为难,一方是自己的主子,一方则是主子他爹,似乎无论得罪哪方,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原本还想拿鲁立岩当作人质的,现在肖沧龙手里却仿佛拿着一个烫手山芋,无论怎么做,似乎都不对。
此时走错一步,立马就有杀身之祸。
肖沧龙额头的汗水,根本就没停止过。
坏人,有时是当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