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清晨的阳光穿过竹林洒在了院里,被一个略胖的身躯,投射了一个颤抖的“大”字在地上。李东海咬着牙,在院子里扎着马步。不远处,刘鑫正躺在吊床上吹着口哨。“叮当!叮当!”胡樵在他的竹屋边的棚子里锻造着什么。顾云轩跟季籍不见人影,应该是上山砍柴了,不过一个是用手劈,一个是用刀砍。天机道人拿了张椅子,坐在庭院中,孙绣在一旁给他沏着茶,道人捏着茶碗,闻了闻茶香,细细的品味了一口,“这太湖的碧螺春是不错,香气浓郁。”“主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怎么觉得毛尖跟雪芽也差不多呢。”孙绣坐在一边,笑着说道,手里拿着布匹在缝制着衣服,却是一件大红色的。“老了,就想着这些小辈都能成家立业,我也可以含饴弄孙了。”“主人春秋鼎盛。”“阿绣,你可怨我把你留在身边,让你销声匿迹三十多年?”道人问道。“主人当初肯在我被同门兄弟陷害的时候,出手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当时我就已经心灰意懒,名声与我如浮云了。只能怪我自己姓孙不姓唐。”“唐仁英那老小子也是有想法的,你在唐门鹤立鸡群,他儿子将来如何立威,所以这莫须有,你也只能认了。”道人捻着胡子,“胡兄当初不也是大漠第一刀客,纵横大漠,败尽漠北豪杰。他都能任劳任怨,我这点也不算什么。”“唉,也怪我当初误信人言,逼他立誓,断了他的前程。”道人叹气道。“胡兄是心甘情愿的。”
“师兄,你能不这么悠闲吗?你这样子我好难受。”李东海摇摇欲坠的对着吊床上的刘鑫说道。刘鑫一个翻身落地,走到李东海身边,两手扶住李东海的肩膀,“肩放平!”,抬起一脚就踢向李东海的双腿,“扎稳了!”李东海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小样,我当初可比你的累多了。背上还背着一大担木柴。”刘鑫信口开河道,当初他不肯习武的原因就是因为习武太累。李东海确信了,因为刘鑫的话,他都信,这是一种盲目的崇拜。李东海坚毅的扎着马步,竟纹丝不动。天机道人看着这两个孩子,点点头,满意的笑了。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一个月。竹院里的装点着很多的大红灯笼,灯笼的顶箍和低箍还都镶了金边,这么豪气与俗气的品味,也只能出自李大少的手笔了。李大少看着这些大红灯笼,满意的打开了一把铁骨金箔扇,扇了一下。刘鑫则恶作剧的把院边的鸡鸭鹅脖梗的都剃光了,近来对剑气的控制愈来愈纯熟了。季籍跟着胡伯,把山里的竹子砍了很多,在院门外筑起了一条长长的竹长廊,长廊顶还让孙绣拿着竹枝,编出了一层顶篷。顾云轩最近足不出户,在居室内画着什么,话也少了很多,让刘鑫以为大师兄得了结婚恐惧症,结果在他有一次从窗口偷瞄了一眼之后,他发现他的担心完全多余。天机道人最近人逢喜事,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当然了,每天鲍参翅肚的养着,脸色不好才有问题了吧。“李平,李常,那两张羊绒毯子还没到吗?”“少爷,毯子从西域运来,途中跑死了十几匹快马了,估计已经在太湖上了吧。”“对了,大师兄的房间的墙上可包上真丝缎面?”“少爷,已经办妥。”“做得不错,剩下就是景德镇的青花瓷器了,在路上了吧?”“老爷听到少爷的消息,就已经通知宋记货行置办了,双倍运费。”“这老爷子真败家。”李东海嘀咕道,刘鑫却听到了,刚喝着的茶喷了出来,喷出了一片水雾,李平李常也神情怪异。“原来这败家也是可以遗传的。”刘鑫心里想道。
李东海在指挥下人布置院子的同时,也没有放下扎马步的修行,不过经过了一个月,他的背上真的背着一担柴火。不过,天机道人也教了他内功的运气法门,所以李东海在扎马步的同时也开始运行内气,不过,李东海的内气就像一条小蚯蚓,缓缓地在全身筋脉里蠕动。刘鑫则成了李东海教官一样,在他旁边打坐,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