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有些事要与老杨头说，不方便让慕言听到。可见慕言没有搭理他，不由挠了挠头，快走几步，再次挡在慕言身前。
“我跟老师有事要说，不方便让外人……”
秦衍话没说完，慕言黛眉微皱了一下，再次侧移两步绕了过去。
“你这人怎么……”
秦衍见慕言不理不睬的模样，顿时不乐意了，刚想说她两句，一个有些秀气的拳头在他眼中不断放大，一声闷响，秦衍闷哼一声身体一个踉跄，眼前仿似有无数的星星在闪现。
“你打我干嘛！”秦衍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捂着眼眶，有些委屈。
方才两人还默契十足的联手打架，让他对慕言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慕言这毫无征兆的一拳，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慕言始终一副木讷的表情，抬头撇了秦衍一眼，眼中的怒意让秦衍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顶着个敖青的眼眶，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小楼走去。
听见动静的老杨头回头望了眼秦衍二人，呵呵笑道：“慕言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要论的话，你得管她叫声师姐，不是什么外人。”
“体术系除了我不是没有学生吗？”秦衍撇了偷偷慕言一眼，凑近老杨头压低声音问道：“她一个火系的觉醒者，跑体术系来凑什么热闹。都说修体术的人都是移动炮灰，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老杨头被秦衍这种偷偷摸摸的作态影响，也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道：“别胡说八道，慕言这丫头除了模样呆板一些，话少一些，脾气不好一些外，还算是个好孩子。”
慕言的眼角不断跳动，眼里的怒意仿似化成了实质的火焰般熊熊燃烧，她很讨厌别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她，尤其是两人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嘀咕的话被她听的清清楚楚，慕言的拳头上有火星溅落，她现在很不喜欢眼前的两人。
老杨头的感知何等敏锐，发现不对后瞬间变脸，义正言辞的教育秦衍道：“不准说你师姐的坏话，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要多向你师姐请教，你师姐近战时的战斗意识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不要仗着自己迈进了炼体初级就沾沾自喜，要时刻保持谦逊之心，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进步，知道了吗！？”
秦衍眨眨眼，看着瞬间变了一副嘴脸的老杨头，有些蒙的问道：“老师，你说啥呢？我没说她坏话啊，你……”
“嘭”
秦衍话还没说完，慕言的拳头迸发着火星，狠狠地砸在他后脑勺上，秦衍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了。哎！”背手离开的老杨头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嘭嘭声，摇摇头叹息一声。
…………
除魔司，两座面目狰狞的巨大石狮坐落在大门两旁，门前零星经过的行人在石狮的注视下，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寒意，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铜漆枫木的大门上方，悬有一块牌匾，笔重墨浓的‘除魔司’三字在红色底漆的衬托下，看上去有些森然。
除魔司之内有些昏沉，尤其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议事殿内，更人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此刻议事殿内，一名中年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椅子扶手上，中年一身华丽的金衣上，镶有黑色的边线，一头黑发叫道的束在脑后，苍白的脸上一双微眯的丹凤眼让他看上去有些阴柔。
“动手了？”中年看着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的熊封，语气阴柔的问道。
“两人重伤！”熊封没敢抬头，老实回道。
“没死就好！”中年拄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接着道：“杨布衣的身份暂时不要声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