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或者租房住，她为什么要住酒店？”杨光促狭地说道，“南国大酒店的房价每晚至少三百多块，是她三四天的工资，所以这钱应该不是她出的。最近又是中国情人节，又是西方情人节，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节点。女服务员的睡眠不足、声音沙哑，其它的您可以想象。”
“像那么回事。”小老头伸了个大拇指，“观察仔细，分析合理！”
“这只是最基础的水平。”
“好吧！”小老头下定了决心，“不过我有个要求，事情不管成不成你得给我保密。”
“您尽管放心，职业道德不允许我泄密。”
对方有了意向，杨光自然是满怀期待。小老头似乎还是有所顾忌，低着头不说话，面前的咖啡端起又放下，还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拭额头。他的手指保养得极好，白嫩纤细，看样子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生活中产水准的知识分子。
“您的感情是不是出问题了？”杨光试探性地问道。
小老头抬起头来。“你是怎么看待出轨这种事情？”
“不可饶恕！”杨光说得斩钉截铁，“这关乎道德、关乎伦理、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是对爱情的亵渎、对家庭的不忠，甚至影响社会的和谐。请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帮您拿到相关的证据，把奸夫**的丑行公之于众……”
“不是……”小老头急了。
“我知道您是个体面的人！您一定是不想家丑外扬吧？那我只负责帮您收集证据，证据怎么用您说了算。别的不说，最起码在离婚时证据会让您处在有利的一方。”
“这算什么事的！”
小老头拔高了声音，引得隔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其实出轨的人是我。”小老头压低了声音。
杨光哑然失笑，心想这人是不是吃错药？自己主要从事婚外情调查，今天竟然有个出轨的老家伙主动找上门来。
“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有些愧疚……”小老头有些难为情，“我爱人什么都好，漂亮大方、知书达理，简直是无可挑剔。就是有一点不好，她不能生孩子。我这个年纪了，想有个孩子。我想离婚，可是她不同意，离不成。”
“你把自己出轨的事告诉她了？”
“没有。这事儿不体面。”
“那你爱她吗？”
“我说不清楚。”
“如果愧疚的话，你还可以回头。”杨光认真地说道，“成龙不是说过，你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更何况，你爱人并不知道你出轨的事，你权当出轨的事没发生过。至于要个孩子，你们或许可以抱养一个。”
“可是我离不开现在的这个女人。”
“那就这样吧！我跟你耗不起。”杨光站起来，“我先走一步，麻烦你帮我把咖啡钱结一下。”
“你别走，我这不是找你帮忙？”小老头拦住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也爱莫能助。”
“我有一套方案，或许可以解决我离婚的问题。”
杨光只好坐下来。
小老头正式地做了个自我介绍：他叫温佳华，他的妻子叫叶小婉。两个人结婚已经六七年，叶小婉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医院检查，问题不在温佳华，叶小婉患有不孕症。温佳华望子心切，叶小婉却不肯跟他离婚。万般无奈之下，他才找私家侦探。
“这么说吧……”温佳华想了想，“希望我的想法跟你的道德观不相冲突。”
“我只讲利益，只要您出得起价钱。”
“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