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
李杜当场呆住，他没想到自己的拳头竟然这么有力量。他以前也跟别人打过架，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速战速决，一招制敌。
“死人了！”老板娘一声惊呼，从前台跑出来。“天杀的李杜，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袭击别人，你他妈给我带来麻烦了，你知道吗？”
李杜也慌了。
他心里想，这巴菲特是不是身体有病？不然怎么会这么脆弱？巴菲特要是死了，自己岂不是要坐牢？
不一会，现场围过来一些住客，一个个议论纷纷。刘晓也夹在人群之中，她没有上前，只是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送医院？”老板娘朝李杜大声咆哮，“救人要紧，还不赶快打120叫救护车？如果他活不过来死了，你就是杀人犯。”
李杜反应过来，打算上前扶起巴菲特。
“等等，我先看看。”
杨光从人群里挤进来，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巴菲特。他用手翻看巴菲特的眼睛，巴菲特没有反应；又掐了掐他的人中，巴菲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醒醒吧，不要装了。”
巴菲特还是没有反应，杨光甩手就是一巴掌。巴菲特睁开眼睛，手指着李杜。“他是凶手，他是袭击我的凶手。”
“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李杜语无伦次，辩解道。
“你们都看见了，他就是袭击我的人。”巴菲特躺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我的心脏不舒服，赶紧送我去医院。我快要死了，送我去医院……”
“去医院？”李杜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五百块钱，去医院可是个大窟窿。“我看你也没多大事，用不着去医院吧？”
“我这不舒服，痛死我了。”巴菲特用力捂住心脏喊痛，“不送去医院也行，我自己去。你无缘无故打我，你得赔给我医药费……”
“赔多少？”李杜小心翼翼问道。
“五千。”
“你讹人？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你最少给三千。”巴菲特似乎缓过一点气来，“要不你就送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做个CT、心电图、核磁共振什么的，再住院十天半月。”
李杜吓坏了，照他说的没有万儿八千下不来。“我真的没有那么多。”
“两千你总该有吧？”巴菲特又退了一步。
“还是没有。”
“一千五？”
“不够！”
“一千块不能再少了。”
两个人像菜市场买菜的老太太一般讨价还价，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窃笑。
“我身上只有五百块。”李杜实话实说。心想破财消灾，赶紧摆脱这个无赖。
“算了，给钱。”巴菲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给我记住这个教训，别他妈/的穷得叮当响还喜欢打人。”
李杜尽管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掏钱包。杨光拦住他，“这事儿不是钱的问题，我已经报警了，等一会警察会过来处理。”
“你怎么报警了，我才是当事人。”巴菲特两只牛眼瞪着他。
“我是个热心的路人甲，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
“谁叫你报警的，这事我们可以协商解决。”
“警察正赶过来。”
“就你他妈/的多管闲事，信不信我揍你。”
杨光怒从中来，手指着巴菲特，“想讹人，你找错了地方。这里是我的地盘，容不得你撒野。”
“我打你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