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杨光赞道，“温佳华真是用心良苦，把所有的后路都安排好了。”
骆芸说道，“他当然是精于计算，如果他不跟刘晓碰头，我们怎么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再说一下叶小婉的案子。”杨光又说道，“温佳华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把沾血的衣服抛弃在犯案现场附近——月光路附近的垃圾桶旁边？”
“那是没办法的办法。”骆芸说道，“温佳华从鹏程小区前往月光小区没有开车，他只能打计程车。杀害叶小婉以后，他不可能穿着沾血的衣服走在路上，搭乘计程车也是不可能。他只能抛弃血衣。”
“我想见一见温佳华？”
骆芸和张利军看着队长，于大华点头答应。
……
……
杨光走进审讯室，温佳华手上带着手铐，脚下的铁链叮当作响。他的头发白了大半，精神颓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
杨光坐到他的对面，打了个招呼。“你还好吗？”
温佳华一脸冷漠，行尸走肉地点点头。
“孩子真的那么重要吗？”杨光不经意地问道。
温佳华打了个冷战，错愕地看着他。他很快平静下来，淡淡地问道：“你还没有结婚吧？”
杨光点了点头。
“你不会理解一个孩子对男人的意义。”温佳华微微一笑，“孩子是一个家庭完整的象征，是一个男人生命的延续。如果没有孩子，家庭是不完整的，男人的生命也是不完整的。”
“为了孩子，哪怕是牺牲自己？”
“不不，那不叫牺牲。”温佳华脸上洋溢着幸福，“那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一个父亲的责任。谁要阻碍我孩子的幸福，他就是我的仇人。为了孩子的幸福，我必须杀死那些仇人。”
“你应该知道，你很有可能见不到你即将出生的孩子。”
“即使如此，我也百死不悔。”
“真的让人感动！”
“有孩子以后你会理解的。”
“我有点受不了。”杨光装模作样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不过我必须让你活着，让你看到你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温佳华眼帘垂下去，上一刻的神采奕奕完全不见了。“不可能，两条人命，枪毙我两回都够了。”
“如果我另外找出一个凶手？”
“不可能！”
温佳华目光一闪，马上又垂了下去。
杨光大声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凶手。”
“你不会告诉我你比警方还厉害吧？”温佳华嘲笑道，“一个不尽职的私家侦探，竟敢口出狂言，你眼睛里还有没有警方？”
杨光厉声问道：“我问你，你是如何杀死李达明的？”
“有能耐你去查看警方的案卷。”
“我已经查过了，里面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杨光说道，“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李达明死于16日凌晨2:00——3:00之间。但有人发现，凌晨两点半之前，李达明还在北站天桥附近打麻将、吸毒。从北站天桥到你居住的鹏程小区，车程最少是一个小时。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杀死李达明的？”
温佳华顿时面如死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