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嫌疑人X
尸检结果证实，死者颅骨粉碎性骨折，死于颅脑损伤。在死者肖美美的头发里，警方痕检部门发现少量红色的砂砾，检测后证实来自砖头。
重案组形成统一的意见：杀死肖美美的凶器很有可能是一块砖头。
凶手短距离袭击死者，作用力非常大，通过一次打击就造成肖美美死亡。凶手应该是一个力气比较大的人，男人的可能性更大；有可能干过消防、高层清洁一类高空作业的工作，或者是攀岩爱好者。
走访证实，肖美美三点五十几分钟回到狮山公寓，四点钟开始直播。在肖美美还没有回来之前，凶手应该就已经躲在衣柜里了。事发时其他房间有人听到声音，但是没有人从窗户往外看，凶手从容离开，没有目击证人。
肖美美有录制自己直播的习惯，重案组查看了她录制的直播内容，确定袭击发生的时间为5月8日的下午16:21。
直播的摄像头角度只拍到衣柜的立脚，在电脑的左后方，没有拍到衣柜的门。
警方从肖美美的历史中直播发现，一位网名为“山楂条”的网友对肖美美十分狂热，给她打赏了很多钱。这名网友还经常在她的直播里留言，评论的语气十分极端。
“我爱死你了！”
“你这样的女人，我不能让这么多人分享。”
“我要一个人占有你。”
“如果不能占有你，我只有杀了你。”
……
“他就藏在你的衣柜里。”
肖美美死前一刻，正是这个网友反复地暗示她去看衣柜。
重案组查到“山楂条”的IP，地址来自手机客户端，接着又查到“山楂条”这个号绑定的手机。拨打手机时，绑定的号码已经关机。
警方通过电信部门查到，那个号在关机使用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狮山公寓。
手机号码是实名制的，重案组很快找到了机主。
机主名字叫潘仁楷。
听到肖美美死亡的消息，潘仁楷十分震惊，然后矢口否认杀害了肖美美。。
潘仁楷承认，他跟死者肖美美是情侣关系。他向警方介绍了肖美美的个人情况，以及他和肖美美认识的过程。
半年多前，肖美美签约的大海模特经纪公司业务萧条，难得有走秀的机会，闲得无聊的她加入鱼豆直播网做主播。三个月前，潘仁楷在直播网上看到她，并且喜欢上她，为她打赏了很多钱。肖美美很感激，两个人在线下见了面，互生好感，最终成为男女朋友。
潘仁楷说道：“我的手机在一个月前就丢失了，肯定是别人盗用我鱼豆直播网的号，最近一个月的评论根本不是我发的。”
“手机丢了你就没有挂失？”张利军问道。
“我没想过挂失，太麻烦了。我当时想，捡到的人把话费用完手机卡就没用了。我换了张卡，原本使用移动的，现在使用联通的号。”
张利军问道：“手机是在哪里丢的？”
“我也记不清楚了。”潘仁楷摊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潘仁楷手机丢失竟然没有挂失，警方当然不会相信，把他列入重点调查的对象。
调查“山楂条”给肖美美留言的情况，警方发现，在一个月前，“山楂条”这个号给肖美美的留言都是很温情的，一个月以后才变得极端。
前后截然不同的留言，很难说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潘仁楷表示，肖美美曾经跟他说起过这个事，知道他手机丢了之后就不再理会。
张利军直截了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