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轮椅杀手
警方搜查了曾燕玲的家，找到了相关证据。
一根麻绳，检验成分之后，证实跟狮山公寓天台上采集到的麻绳皮屑一致。在麻绳的一头，还检测到砖头碎屑。
在曾燕玲一件洗过的衣服上，警方检测到血痕，证实来自白玲玲。
在曾燕玲的一双鞋底，检测到木炭的成分。
相关证据，分别对应着三宗命案。
审讯室里，曾燕玲对自己杀人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
“他们三个人都该死！”曾燕玲平静地说道，“肖美美介入我的婚姻，我找她讲理，她不仅不理我，还飞扬跋扈地殴打我。她该死！白玲玲巧言令色，说一套做一套，我找她谈判，她表面上答应我离开我丈夫，暗地里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她也该死！至于我丈夫，他抛弃了我和儿子，还想把我儿子从我身边带走，他是自寻死路。”
“所以在他把你推下楼梯后，你就起了杀心？”张利军问道，“本来小腿骨裂，你故意伪装成小腿粉碎性骨折。坐上轮椅，制造半年以后才能走路的假象，你是想麻痹警方，让警方认为你没有犯罪能力。”
“最终还是被你们识破了。”曾燕玲叹了口气，“不过我完成了既定的任务，我不后悔。”
“三宗几乎完美的犯罪！”张利军不知是夸赞还是揶揄。
骆芸扫了他一眼，说道：“先说肖美美的案子。”
“对于我杀人的顺序，你们一定很好奇吧？”曾艳玲脸上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肖美美为什么是第一个？”
“为什么？”曾艳玲冷笑道，“不仅因为肖美美爱慕虚荣，对我百般侮辱。最重要的是，潘仁楷最爱她，我要让她的死给潘仁楷带来痛苦。”
“你处心积虑，早就踩过点？”
“我当然不会盲目行事，杀她之前我多次到过狮山公寓，了解那边的地形，肖美美房间的结构。”
“你还知道，肖美美上网直播不是下午四点钟就是晚上八点？”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让她成为中国第一个直播自己死亡的女主播。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做小三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
曾艳玲想了想，说道：“5月8日的那天下午，我在四点钟之前就潜入肖美美的房间，躲在衣柜里。四点钟，肖美美准时回到家里直播。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一直很害怕，不敢下手。后来，肖美美自寻死路，走过来打开衣柜，我没有任何犹豫，拿起事先准备的砖头砸向了她……”
“等等，砖头你丢弃在哪里？”
“凶器，我当然不会留在现场。”曾燕玲说道，“那一砖头，我使出了我这一辈子全部的力气。肖美美被我砸倒之后，跑向直播的电脑前求救。我本来还想给她几下的，但我怕被摄像头拍到。我在那里等了几分钟，直到她不动了，才离开。”
“你的冷静简直像一个杀手，职业杀手都没有你这么利索。”
“过奖。”曾燕玲平静地说道，“当你绝望的时候，你也会迸发出你难以想象的力量和智慧。在身陷绝境的时候，你可以干出你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白玲玲案？”
“我之所以把白玲玲排在潘仁楷的前面，是为了选择让潘仁楷最后承担责任。我不仅要让潘仁楷死，我还要让他名败声裂。”
“可惜，你这般心机用错了地方。”骆芸连连摇头，“从潘仁楷把你推下楼梯，你就处心积虑想杀掉他们。你不仅要杀掉他们，你还为逃避法律责任设下了圈套。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