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失踪人口
大风大雨肆虐了一天一夜，把大地洗得干干净净。清晨的阳光在海湾的一隅露出久违的笑容，空气清新、草木茂盛，乌油镇又恢复过往的宁静。
一大早，乌油镇派出所接到一宗人口失踪报案。报案人是个老太太，叫张文萍，失踪的是他丈夫龚嘉仁。张文萍介绍说，龚嘉仁从12日凌晨离家出走，到现在已经失联三十个小时。张文萍找遍了所有龚嘉仁可能去的地方，也询问了所有亲戚朋友，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爱人的去处。
龚嘉仁是一家早餐铺的老板，早餐铺位于紫山脚下，两夫妻除了卖包子、馒头之外，还为妙法寺供应蔬菜粮食。
卖馒头的老板？妙法寺的食材供应商？
失踪人口的身份引起派出所的注意，马上通知重案组。骆芸和王大明一起接待了张文萍，询问她丈夫失踪的情况。
“你丈夫年龄、身高、体重大概是多少？”
“我丈夫71岁，由于干体力活，看上去比较沧桑。他的身高是177厘米、比较高，体重从来没有超过80公斤。”
骆芸和王大明面面相觑，龚嘉仁的身高特征跟无头尸体相去不远。
“还有就是平头，”老太太继续说道，“脸比较瘦，鼻子左侧有颗痦子，离家时上身穿一件棕色的夹克，下身穿一条黑色的休闲裤，随身没有携带手机……”
“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鼻子一酸，呜呜地哭起来。“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那天他本来已经睡下了，听到12点的钟声敲起，他本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草草地穿上衣服就往外走，我拉住他问他去哪里，他说有事出去。我劝他明天再说，他也不理我。”
“半夜三更能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就像突然犯浑了似的。”
“平时有没有发生那种事？”
“从来没有。”张文萍摇摇头，“我们每晚都是早早地上床，从来没有超过十点就睡下。早上我们要做早餐，不早睡就起不来。”
骆芸问道：“前天，就是11日晚上你们有没有蒸馒头？那种比较大个的馒头？”
“没有。我们都是凌晨蒸馒头，11日晚上一过十二点他就出去了，第二天又有台风，我也没有心思蒸馒头。”
“你丈夫认识解福泽吗？”
“解福泽？你是说我们县里很有钱的那个？”
“认识，他们是老同学。”老太太点点头。“认识是认识，但没有太多的来往。人家是有钱人，我们这种穷人攀附不起。”
“这么说你丈夫跟妙法寺的住持道愆大和尚也是同学？”
“是啊，他们三个是同学。方丈还是很照顾老同学，看我们卖包子收入不高，把寺里的食材采购交给了我们。”
无头尸案有转机了，骆芸站起来。“你跟我们去个地方——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你要有心理准备。”
“去哪里？我丈夫不会出事了？”老太太一脸惊惶。
“您别紧张，就是确认一下。”
骆芸安排钟原和张淼淼把张文萍带到县殡仪馆认尸，一路上张淼淼不停地给她打预防针，以免她见到尸体时承受不住。
到了殡仪馆，面对一具无头尸体，老太太先是惊骇，然后慢慢蹲到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他就是我丈夫。我丈夫与人无怨无仇，谁这么丧尽天良……”
“你确定吗？”
张淼淼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不是，一定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