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与史密斯等人退出了房间,门关好后,华峰藏在被窝里马上有所行动。或许王封已经将他拥有酸血这件事告诉了戴维,不过未见证实之前,戴维绝对无法相信,华峰身上流着异形的浓配血液,足已腐蚀精钢铁块。但稍候一旦血液被抽取,他们知道了酸血的可怕,肯定会有所提防,到时候他就失去了唯一逃生的机会。
幸亏他还有张被子,不至于赤条条地暴露在监视仪器下面,做些小动作都被人发现。
华峰要做的小动作,可不是自我满足身理需要的那种事。
那手扣是精钢打造,华峰根本不可能凭身体力量扭断,不过通过酸血,腐蚀手扣,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华峰绝对可以轻易脱困。
身在被窝里头的华峰,现在正用牙齿咬破左手的手臂皮肤,将酸血分别滴在手扣的两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涂的血液并不多。
鲜血粘在手扣上,马上冒着白烟,发出“滋滋”的响声。华峰的被子将手扣遮掩住,不发出半点儿动静。通过监视仪器监视华峰的工作人员只看到华峰埋头在被子里面,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峰又不断地滴入鲜血,不知不觉地,手扣两端,都被腐蚀出一条小裂缝。华峰将一端腐蚀断,另一端,则留着薄薄的铁片连接着,这样就可以将手扣继续扣在手上,如果想逃跑,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崩开手扣。
松开了手扣,华峰放下了心头大石,这样至少不会任人鱼肉。他从被窝里头钻了出来,平躺在软棉棉的病床,思索着如何逃出生天。
逃出军舰并不难,难就难着如何回到恐龙岛。天晓得军舰与恐龙岛的距离有多远,万一相距数十公里,他怎么回去?游泳回去吗?华峰对自己的水性没有十足的信心。
想着想着,华峰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咧……”门推开了,华峰虽然睡着,但他触觉神经敏锐,稍有动静,微弱响声都足已让他惊醒。他睁开眼睛,只见一名身材苗条的金发美女护士笑眯眯地走进来。
“华先生,我是来送你去实验室的。请揭开被子,我服待你穿上衣服。”护士微微一笑,说道。
“戴维果然给我换了一位护士小姐,他们真的有求必应。可惜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否则我现在赤条条的让护士服侍,说不定可以占些小便宜呢。”华峰盯着制服诱惑的护士,咽了咽口水,“不过,我可不能揭开被子?万一手扣的裂痕被发现了,那不糟了?”想到这里,华峰连忙装作害羞地说:“将衣服递过来,我自己穿就行了。”
“好的。”护士将一件病人穿的白袍裤递给了华峰,华峰伸出左手接过,然后在被窝里胡乱穿上。他不管怎样折腾,被子一直盖住手扣上,避免被监视的人发现。
护士走到床边,轻轻地推着床头。这张床与医院的病床差不多,床脚有滑轮,可以灵活地移动。华峰如今就像准备送到手术室被人开肠破肚的病人一样,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身子,任由护士摆布。
“幸亏他们自作聪明,连人带床地推着走,否则肯定要露馅,到时我就只能逃命的份儿。”华峰心中庆幸,但他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一旦被推入实验室,被抽取血液,到时酸血的威力,必定使得这些谨慎的科学家用更严密的方法重新困住他。
所以,要逃的话,必须在抽血之前。
走廊外面相当宁静,华峰被推着沿着曲折的走廊前行,一路上,不断有守卫军人经过,他们荷枪实弹戒备,使他无可奈何。
走廊狭窄,一旦被开枪射击,纵使华峰拥有灵巧的速度与敏捷,最终的命运,依然是变成蜜蜂窝。
唯有回到宽敞的军舰船板,才有机会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