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雨…又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强行撑着身体,雷千松倔强的想要挡在沐阳二人的前方。但是他体内气血翻涌,根本无法用力,双眼布满血丝。
明知道母虫还在自己体内,但雷千松想不通的是,段夜雨为什么还能在这里,为什么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并且笛声的威力还能牵动母虫的气息!
此时此刻,段夜雨整个人包裹在一股黑雾之中。长发披散,看上去更加的诡异邪恶。周身流转的力量,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但究竟是什么呢?
提步上前,在沐阳三人面前顿住:“呵呵…很奇怪我为什么还能安然无恙?还能施展这御虫笛音?”眼神一凛,变得十分凌厉:“这一切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回想到发生在他身上的痛苦折磨,段夜雨就几乎要陷入暴走之中。笛子一挥,段夜雨狰狞的一笑,盯着雷千松:“怎么?还是没办法化解吗?”
蹲下身形,阴测测的打量着雷千松:“你不是很强吗?一直想要压制住我的母虫吗?现在怎么回事,还是没有成功啊!真是失败!”
其实段夜雨对于雷千松一直十分嫉妒,原因无他,明明两人齐名,但他雷千松就会被人津津乐道。即便是同样修炼诡异的功法,他段夜雨似乎也低人一等。
凭什么?霍乱之地不是没有等级,阶级之分吗?不是没有任何的规矩吗?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待遇完全不同呢?他不服,绝对不服,一定要想办法抢回来!
“很痛苦吧?母虫撕咬,侵入五脏六腑,并且蚕食你力量的感觉很不好受吧?这就是我身上的痛苦。当年师父强逼着我吞下母虫,就是这样的感觉!”
报复一般的冰冷言语,沐阳有些不耐烦了。右手一转,作势就要出手。段夜雨似乎有所感应,但却丝毫不惧:“你想清楚了,只要你敢动手,雷千松瞬间爆体而亡。”
站起身,面对沐阳。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我很清楚,你堂堂的颠覆者,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与天剑门的沐如霜不过也只是平淡的关系,所以就算她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大可动手,直接杀了我!”
赤果果的威胁,绝对是威胁。沐阳猜得不错,这段夜雨已经豁出去了,他的背后就是那神秘人。嫉妒,让他拼命的想要活下来,即便是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紧握双拳,沐阳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沐如霜与他的关系不深,但好歹也受到天剑门的庇护,不能如此忘恩负义:“好,直接一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现在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哪有什么自己的意思。沐阳,你很强,但是能牵绊你的东西也太多,你太多的放不下,所以注定你受制于人!”
“跟我来吧,主人在玄火坛那边等你。其实事情可以很简单,只要你交出你手中所有的底牌,并且臣服与主人,大家都不会如此的麻烦。”
沉默,并未回答。在段夜雨的带领之下,沐阳缓缓地前进着。四周的环境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心念流转,难道就真的如此受制于人?
雷千松在阮霖霖的搀扶之下,勉强的前进。力量一直被压制,段夜雨暂时没有牵引黑巫虫。某一刻,阮霖霖的耳朵里听到一道声音:“我不能继续连累你们下去。”
“前方有一处分岔路,在那里,我会拼尽所有力量,与段夜雨拼死一搏。趁着这个时机,你们先进入玄火坛。少了段夜雨的牵制,你们也不会被束缚!”
“你别乱来,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母虫在你体内涌动,你随时都会爆体而亡,所以不能冒险,你最好安分一些吧!”
正说着,前方的分岔路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