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练习化血分光的法术吗？怎么都在喷血？中毒了吗？”张大牛一个闪避不及，被他们嘴里喷出来的不明液体沾染到，顿时不顾他们诧异的眼神，变化句芒魔王真身，就怕染上什么莫名的病毒。
“不，不是……”姜天羽连忙用袖子擦擦嘴，垂下眼皮，想要掩饰住内心的激动的情绪。而一旁的李钰还稍微好一点，毕竟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张大牛竟然毫不遮掩的向他们坦白。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和姜天羽还被灭口了。毕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即使是修行之人，也是比较难以接受的。万一张大牛只是一时说漏嘴，事后要杀他们灭口的话，即使是两人联手，只怕也抵挡不住。
虽然他们百般掩饰，但张大牛还是从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中，看出了不对劲。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没发现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里有什么漏洞，或者不对的地方。见他们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张大牛一拍桌子，不顾上下尊卑，怒吼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掩饰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要憋死我吗？”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你有那种爱好，我们也不会歧视你的……”李钰顾左右而言他，而姜天羽很有默契的狂点头，显然是非常赞同他的话。两人的眼神四处乱飘，直到他就要发飙了，才赶紧说道：“你和费青的感情，我们很理解也很支持。虽然难以避免的会有些异样的眼光，但只要你们俩是真心相爱的，相信一定能够克服的……吧？”
张大牛被他们的话绕得头都晕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一点头绪，然后有些似懂非懂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以我的身份，还配不上她吗？”
“配不上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世俗的眼光……”说到“世俗的眼光”几个字的时候，李钰还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旁敲侧击的提醒他，重点不在身份，而在这个地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他越听越迷糊，完全搞不懂他们话里的重点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李钰不停在眨巴着眼睛，就像是大学时候室友出去****时那猥琐的暗示，他顿时灵光一闪，终于知道自己之前那番话的漏洞在哪里了——他忘记告诉他们，费清其实是个女的。
怪不得他们一副被掐住脖子的难受模样，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原来是认为他在搞基。这就难怪他们之前欲言又止，毕竟搞基不是什么能够直说的话题。别人能搞，但你却不能明说。不然就是打了别人的脸，让对方下不来台。他不禁感叹道：“除非是BL向的漫画或者小说，否则大部分人还是比较难以接受搞基这件事的。”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其实……费清是女人来着。”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说出费清的性别，有西昆仑压着，他们两个未必敢到处去宣扬。而如果不说出来，他搞基的名头就彻底坐实了。而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他的名声不广，知道的人自然不多。
若是他一旦闯下了偌大的名头，这种负面消息一定比他的名气传播得更快。到时候别人一介绍他，定然是“那厮就是著名的基佬张大牛，曾经和XXX搞过基”之类的。他宁愿担上胆小鬼、懦夫之类的骂名，也不愿意被人看作是阴阳人烂屁股。“她因为某些原因，所以选择了女扮男装。还请两位不要四处宣扬，否则费氏兄妹俩都会很不高兴的。”
听了他的解释，姜天羽才如释重负。他不怕张大牛别有用心，就怕他把整个门派的风气都带歪了。别搞到最后，门派的实力提升了，但是名气比实力提升得更快。别人一说起玉虚派，就是什么“搞基门”、“菊花派”。别说他担不起这种名声，就是历代玉虚祖师，都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要好好教训他这个不孝子弟。
李钰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不过这种事是否正确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