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宗心中也极为忐忑,外科手术毕竟是一种专业性极强的东西,他不是专业外科医生,自然没有半分把握。不过高敬宗也知道,他如果不出手,那个小宦官肯定死定了。只要出手,哪怕有万分之一机率,也总会大于零。
高敬宗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好生照料,三日之内不复发,这条命就算保住了。三日复发,那就是命了!”
高敬宗净手之后,也没有向司马昱辞职,异常嚣张的长扬而去。禁中侍卫早已接到褚蒜子的命令,未敢上前阻拦。
出了皇宫台城,高敬宗突然回头看见一名身穿绯红色官服的官儿便凑上来对高敬宗毕恭毕敬地说道:“馆驿之中。已为夏王殿下人安排了宿处,下官这便陪夏王殿下回馆驿歇息,可好?”
满脸谄笑的这位官儿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年纪,容貌倒也清秀。这位官儿名叫袁瑾。
在东晋这个明目张胆拼爹的时代,袁瑾也家世显赫。其父乃龙襄将军袁真,陈郡袁氏之后。袁真乃庐江太守,永和六年(公元三五零年),冉闵建立冉魏,袁真趁石琨攻打冉闵之际,率领晋军攻打合肥,攻克合肥,擒获冉闵的南蛮校尉桑坦,迁其百姓而还。因功封为西中郎将。这个西中郎将可不算是一个小官,掌帅师征伐之职,兼任地方政务,算是一方藩镇。此时袁瑾鸿驴卿也算从三品官员,按制相当于后世副省级干部。
高敬宗微微一笑:“本王还不觉得乏,初来建康,尚未见识秦淮河的繁华,要往街市间走走。”
袁瑾面有难色地道:“这……
高敬宗道:“怎么你没带钱?”
“不是,下官有钱!”袁瑾这才恍然,失笑道:“说的也是,夏王殿下那就先去馆驿,喝口茶润润喉,再往街市间游逛。”
……
“秦太医,情况如何?”显阳殿偏殿之中,穆郎神色惶急的问道:“秦太医,快说伤者如何?”
秦林平捻起胡须,面露疑惑之色:“真是怪哉……怪哉!”
穆郎无奈,只要望向葛洪。
葛洪伸出两指搭在那个宦官脉上,露出骇然之色:“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还能不能活!”穆郎心中一紧。
葛洪沉吟道:“脉搏稳健沉稳有力,当无大碍。”
听完这话,穆郎赶紧像一阵风一样跑向宫外。
“他的血果成可以起死回生?”褚蒜子的眼睛紧紧盯住穆郎。褚蒜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怖,简直如同母狼一般阴森。
穆郎吓得不敢抬头:“能,老奴下手极为分寸,休说一个少年,就算军中壮汉中此一剑,休想活命。”
古代人对于未知的领域,向来喜欢朝着鬼神方面去延伸。穆郎又把葛洪的话搬出来:“葛仙翁曾言,并无大碍。”
褚蒜子眼前一亮:“甚好,你替哀家走一趟,只要夏王治好陛下,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穆郎大惊失色:“什么条件都答应?”、
褚蒜子道:“对,什么条件都答应。”
“夏王已经列土封王了,可若是他再狮子大开口呢?”
“也答应他!”褚蒜子态度坚决的道:“哀家说的是,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
高敬宗在馆驿换了一件便装,带着冉裕与谢道韫,在袁瑾的陪同下开始逛起来。这样一来。他这逛街可就是漫无目的了,东逛西逛。信步而行,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不仅带去了大量人口,也带去了繁荣。此时建康城的经济相当繁荣,与一家家商铺,扎花坊、绸缎庄、米铺、肉铺、屠肆、陶瓷店、药店,水果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