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眯眼一笑，坐了起来，说道：“去换平底儿鞋，刨了税和基金管理……分你三十八万七千……算了，给你四十万吧。”
楚凝香眨了眨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顾乘风。
顾乘风穿上鞋站起来，伸手过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儿，说道：“老板我要回房间洗漱，你，给老板我把枕头被子抱回房间去。”
“哦。”楚凝香站起来去叠被子。
顾乘风一愣，他开个玩笑而已，这话就算裙子听了，也不过就是丢下个白眼儿，再说上两句片儿汤话。
顾乘风说道：“凝香，我跟你开玩笑的。”
楚凝香答道：“没事的，我不该耍小孩子脾气，把你从你的房间赶出来，你说得对，是我自己答应的，不怨你，其实你已经管吃管住了，又说给我提成儿，我在师父那儿也只是吃住，还没有提成儿呐，人要知足不是吗？快去洗漱吧，救人要紧。”
顾乘风拿不准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变相的闹脾气，伸手拉她：“凝香……”
楚凝香嗔道：“快别磨叽了，要是把人耽误死了，你上哪儿挣钱去？快去洗漱吧。”
说完抱起枕头被子先上楼去了。
顾乘风跟着要上楼，手机信息音响，是顾振云发来的微信：昨天有话不方便问你，得空儿你跟我打个电话。
顾乘风知道他想问什么，回了一条：我跟凝香没事儿，就是同事关系，她算我半个员工，我们现在要出门办事儿。
停了一会儿，顾振云才回话：阿纯最迟一年，还是要回来的。
顾乘风皱眉，很想回一条‘你大爷’，但还是忍住了，回了一条：我知道，不说了，我要出门儿了。
早高峰，小丁哈欠连天，一脚油门儿一脚刹车地混在龟速的车流里，堵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顺畅了一些，八点出门儿，到许敬业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楚凝香感叹道：“都说大都市生活节奏快，原来时间都被堵车占去了，所以才要争分夺秒地抢回来。”
小丁说道：“知足吧，好歹还不用朝九晚五地挤地铁呐，长成你这样儿要是去挤地铁，还不知道得让人占多少便宜呐。”
戴好耳麦下了车，顾乘风到后备箱拿了甩棍和符纸，然后去按门铃儿，但没有人回应，顾乘风掏出手机打给许敬业，好一会儿才接通，却是姜小楠的声音：“这么晚才来？自己想办法进来吧，我在二楼卧室等你。”
挂了电话，顾乘风‘嗤’了一声，掏出符纸要撕纸人儿，楚凝香说道：“不用。”
然后走到门口，掌心按在锁上，转了一下，锁‘哒’的一声，门开了。
顾乘风诧异地问道：“你可以隔空控物？”
“嗯。”楚凝香点头，反问道：“你不会吗？”
顾乘风摇头：“不会。”
楚凝香说道：“废物。”
顾乘风伸手弹了她脑袋一下，说道：“不许打击报复。”
楚凝香斜着眼睛瞪他，顾乘风问道：“昨天晚上你怎么不用这招儿开三号厅的门？”
楚凝香答道：“昨天晚上你还没这么讨厌。”
上了楼，推开许大成的卧室房门，看到姜小楠靠在床头上，一脸黑气，腹部已经微微隆起。而许敬业夫妇并排躺在地上，顾乘风仔细盯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还在呼吸。
楚凝香抬起左手，用无名指点了一下额上的明戟，姜小楠本来盯着顾乘风，突然将目光转到楚凝香脸上，阴冷地问道：“你是谁？”
楚凝香没有回答她，而是对顾乘风说道：“邪灵在她肚子里，那是个真正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