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把电话放在楚凝香耳边，楚凝香用手捧住，呜咽着说道：“师叔祖，我眼睛瞎了，呜……”
茗心说道：“香儿别哭，你的眼睛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受损，可能只是暂时性的失明，先不要难过，另外。如果青岚要害你，不会只弄瞎你的眼睛，让她给你检查一下，然后让乘风给我回话。”
“哦。”挂断了电话，楚凝香心里踏实了不少，但刚刚才怼过大小姐，再让人家给检查，她张不开这个嘴，抓着顾乘风的手说道：“我要回家。”
顾乘风哄道：“听话，让大小姐给你检查一下，大小姐不会跟你计较的。”
季青岚说道：“是啊，于公于私咱们都不是外人，你又是个受了伤的孩子，我不跟你计较，再者说，你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楚凝香低着头不说话，顾乘风哄道：“听话，来，我给你穿鞋。”
“我自己来。”楚凝香连忙偏腿要下地，却因为动作过猛失了重心，险些摔倒。
顾乘风搂住她说道：“行了，难得我伺候你一回，等过几天你眼睛好了，我就没这种机会了。”
楚凝香脸上泛红，他可真是不管不顾的，当着大小姐的面儿居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季青岚浅笑了一下，说道：“我先下楼准备仪器。”
季青岚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季家和拓跋家的背景太大了，让所有人都敬而远之，其实阿纯哪方面都不输楚凝香，不论是术法还是撒娇卖萌，缘分这个东西，唉……
到了楼下，季青岚给楚凝香做了检查，之后问她：“你昏迷之前是不是想开慧眼？”
“嗯。”楚凝香点头：“乘风怀疑地下有尸骨，我想看看。”
季青岚说道：“你不用害怕，失明应该是暂时性的，你调用法力，冲击了受损的脑组织，休养上一年半载或许就能恢复。”
顾乘风皱眉，季青岚用的都是不确定性词语，难道说凝香的眼睛还有永久失明的可能性吗？
楚凝香也听出了问题，问道：“大小姐，你是说，我的眼睛只是‘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永远失明？”
季青岚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凝香，这种事我不敢把话说死，毕竟你的眼睛不是病理性问题，不过你不用过分担心，我坚信你可以恢复，只是需要休养的时间很长，而且在恢复之前，最好不要再开慧眼，尽量也不要过分调用法力。”
楚凝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那我不就成了一个废人？”
顾乘风走上前搂住她说道：“怎么这么想？大小姐只是说在你恢复之前要注意。”
楚凝香抓着他的手臂问道：“那我的眼睛要是恢复不了呐？”
顾乘风哄道：“不会的，肯定能恢复，你不要太担心，往往心里暗示更可怕。”
楚凝香再次问道：“要是恢复不了呐？”
顾乘风答道：“你还有慧眼嘛，你想想，要是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眼睛瞎了，那就是真瞎了，你不得照顾我一辈子啊？”
楚凝香哭着依偎在他怀里，他没有明着说照顾她一辈子，应该是怕她有心理负担，但他把话反过来说，是在告诉她，他会跟她相依为命，相濡以沫。
季青岚又说道：“练功也不要过火，过犹不及，更不要变着法儿的想赶快好起来，顺其自然反而更快，大脑跟别的地方不同，千万不要人为干预。”
顾乘风点头：“我知道，辛苦大小姐了，我们告辞了。”
季青岚点头，说道：“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回家的路上，俞茹兰坐在副驾上，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