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林初彤称之为“四哥”,又有二老爷出面维护,林庆涛脑子里有些不敢相信地涌出现一个答案。
难道,这人竟是老二的庶子,也是他林家的子侄?
他的确记得老二有个极为不受重视的庶子,正因为如此所以几乎没见过两面,根本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认不出来倒是正常。
但是,老二此刻的态度可不像是对一个极不受重视的庶子,反倒跟小心翼翼捧着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而那小子的态度更是张狂到了极点,哪有半点身为庶出晚辈的样,简直没将他、没将林家、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没错,大哥,这便是我二房的庶子……老四、永宁。”
二老爷见状,有些不太自在地解释了一下:“永宁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学,前不久又自己寻了份差事搬到了外头住,几乎很少在府中,大哥没认出他来也是正常。”
得到了确定答案,这一下,不仅是林庆涛,就连云氏、三夫人、林初锦等人亦都震惊到了极点。
因为要林初彤的关系,林家人近来倒是都听说过这个近半年间突然与林初彤走得颇近的林家二房庶子,但也仅仅是听说了一下并不曾在意,连四姑娘林初锦都不曾特意留意过林永宁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这让所有人都无法将此刻的林永宁与他们记忆想象中那低调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庶子划上等号,根本无法置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没等林庆涛作出回应,林永宁却是突然望向了林庆涛,目光冷冽骇人。
“林大人打起女儿来倒是顺手得紧,不知初彤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罪,竟然让林大人下如此狠手?”
林永宁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刚才还说要不念父女之情,不知林大人是打算将初彤逐出家门,还是想直接将她活活打死?”
一声声质问毫不迟疑地砸向林庆涛,半点都不留情面,更是将林庆涛那层恶心的颇扒了个精光。
“放肆!我是你大伯,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身为林家子嗣,光凭这一点便足以请家法狠狠教训!”
林庆涛气得快要吐血,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大卸八块。
好好好,为官二十多年,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蔑视与凌辱,更何况还是被自己家族一个血脉低贱的庶出晚辈。
从头到尾,这林永宁字字句句都在训斥责问于他,甚至于连声大伯都没叫过,当真猖獗到了极点。
“请家法吗?怕是要让林大人失望了!”
林永宁微眯着眼,毫无半分在意:“下官今日是前来办公差查案的,可不是来聆听什么长辈责训。林大夫为官二十载,不会连公私都分不清吧?”
“查案,你……”
林庆涛心头一紧,这才发现林永宁从头到尾一直在他面前都是以下官自居,虽然他压根看不出这位“下官”有半点卑下之感。
似是生怕矛盾更是加剧,二老爷连忙拉了拉自己的兄长,赶紧主动替其解释道:“大哥,永宁现在是大理寺司直,当真是奉了公差来的。也不知谁去大理寺那边告了状,说是有人给林府老夫人投毒,所以大理寺那边便派了永宁直接过来查办了。”
“胡说八道,母亲这到底是不是中毒还不确定,哪可能这么快有人去告状?”
林庆涛又惊又怒,但脑子还算清醒,当下反驳道:“我林家并不曾派任何人去告状,况且就算真告状也是去京兆伊,哪里可能跑去大理寺?”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却绝对假不了,是大理寺少卿王大人亲自发的话,永宁那还有手令。”
二老爷小声解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