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初彤爽快应下,赵远之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温暖:“不算破费,夫人客气了。如此,在下便不打扰夫人品茶,告辞。”
抬手施了一礼,赵远之没有逗留,很快便退出了包间。
“哎,这赵远之还挺有意思的。”墨言关上门重新回到自家夫人身边,评价道:“知恩图报且进退有度,倒也称得上一声君子。”
若是个借机便想与自家夫人多搭话的人,墨言当然不会有半点的好脸色,但见对方如此识趣,仅仅在门口将事情说清后便主动离去,也非无事找事,如此反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好感。
“墨言姐姐不会是瞧上人家了吧?”
宛如挑了挑眉,笑着打趣了起来。
她并不清楚赵远之的身份,只当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毕竟在京城这种官员多如狗,钱多如花草的地方,这样的公子哥更是多如牛毛。
而且在宛如的心中,她家墨言姐姐哪哪都好,足以配得上任何人,所以好不容易亲耳听到墨言头一回当面这般夸赞一个男人,实在是觉得新奇。
“呆一边去,胡说八道什么。”
墨言直接便怼了回去:“这种皇室子弟,我可没那兴趣高攀,往后可别乱开这种玩笑,否则小心祸从哪降的都不清楚。”
最后一句,墨言还真不是单纯的吓唬,虽然赵远之不受景王待见,但再如何也是正宗的皇室子弟,岂是她们这些身份的人能够拿来打趣的。
“皇室子弟?”宛如明显怔了怔,当下也不敢再乱开玩笑,疑惑地问道:“他到底是谁呀?”
“景王府大公子,还是原配发妻生的那种嫡长子,只不过生母早亡,从小到大都被景王嫌弃冷落,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不过是庶长子罢了。”
墨言一句话便将赵远之的情况简单与宛如概括了一通,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转而看向一旁的林初彤道:“对了夫人,这两天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与赵远之有关的事,您要听吗?”
这回倒是比上次聪明多了,她先问过自家夫人的意见再决定是否把赵远之有关的一些消息讲给夫人听。
免得到时,夫人还以为她又有什么别的意思。
“有趣吗?”林初彤不置可否,反倒是问墨言要讲的内容有没有意思,明显是将其当成打发时间的八卦来听。
“还成吧,反正望月楼那边还没那么快结束,要不我就给您讲讲,全当解闷打发时辰?”墨言话是这般说,但自个倒是真起了兴致,谁让今日正好就在这里又碰上了赵远之呢。
人的心理便是如此,若是不知道没想起便不觉得有什么,碰上了想到了而不能拿出来与身边亲近的人议论探讨一番,总觉得憋得慌。
“说吧说吧,反正也没其他事,是吧夫人?”宛如早就坐好,手里摸了把花生替自家夫人剥着,明显一副听戏的八卦模样。
林初彤见状,不由得失笑,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成全了这两姑娘说长论短的心思。
得了准许,墨言可算是如鱼得水,立马将景王给赵远之订亲以及女方的情况一五一实道了出来。
说起来,这事她还真没有通过公子手中的情报网,而是无意中听府中管家与程婆子闲聊时提及知晓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墨言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不然也不会特意跟自家夫人说道。
说奇怪,并不是订亲本身,也不是那家底差得离谱的女方情况,而是这件事以及女方的丑事原本应该是刻意捂得极紧的,谁知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被人给挖了个底朝天,并且传得连他们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要说此事的宣扬没人在后头推波助澜的话,那她还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