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陆奇说话间,冷笑两声。
杜少三那还能不懂,连忙道:“大官人,我愿赔钱,小底赔钱。”
“我看着一篮子炊饼,怎地也有三五十个。这么好看的炊饼,若放在鹤园里卖,怎地一个炊饼也要十文钱。算你五十个炊饼,便五百文钱;还有,你们方才惊吓了娘子,怎地也该赔些钱才是。这样吧,我给你凑个整数,足陌一贯,你可愿意?”
高小余发现,他小看了陆奇。
这厮才是真正的流氓,敲诈起来,更加狠毒,却又说的头头是道,找不到什么破绽。
“一贯?”
杜少三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三角眼。
他一个泼皮,身上带个百十文便了不起了,哪来的一贯钱?
高小余听了他的话,也不啰唆,朝四下看了一眼,见路边有一根木棒,便上前抄起来,冲到杜少三跟前,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打过去,打得杜少三抱着头,蜷成一团。
“小高哥哥休打,我给,我给!”
高小余听了,这才收手,手持木棒看着杜少三,一脸煞气。
以前怎地没看出来,这厮还是个狠角色?
杜少三开始感到后悔了……他发现,这有了靠山之后的高小余,做事比他还肆无忌惮,比他更像那混江湖的人。而且看样子,他的靠山不小,连陆奇也愿意帮忙。
“小高,用不得那许多钱。”
“嫂嫂哪里话,虞侯是从汴梁来的,他说一贯钱,那就是一贯钱!
嫂嫂你应该明白,汴梁是官家居住的地方。那里的规矩,才是天下人该守得规矩。”
“是这样啊!”
原本觉得杜少三可怜的周四娘,听了高小余的话,立刻释然了。
杜少三连滚带爬的来到四个闲汉身边,五个人把身上掏了个遍,也只凑出不到三百文。
“五位好汉这一身行头,拿去典押,当能换个几百文吧。”
高小余见状,开口说道。
他好像是在询问,可听在杜少三等人耳中,却变了味道。
“哥哥使不得,使不得。”
陆奇也忍不住扭头看向高小余,似乎在问:真要如此?
高小余道:“是虞侯定的价钱,若讨要不来,传出去虞侯也没有脸面。”
“小道长,你这手打高枝端地漂亮。”
所谓打高枝,就是借势而为的意思。
陆奇朝高小余伸出大拇指,而后冲土兵一摆手道:“听到没有,说了一贯,便少不得一文钱。”
+++++++++++++++++++++++++++++
高小余领着周四娘走了,只留下五个被扒光了衣服的泼皮,凄惨的蜷缩在墙角下。
“看什么看?”
杜少三冻得浑身哆嗦,却强作凶狠之态,厉声喝骂。
如果是在半个时辰前,大家或许还会怕他。可是现在,看他那几人的凄惨模样,哪个又会害怕?他的凶恶姿态非但没有吓到行人,反而惹来围观者的一阵哄笑。
“哥哥,咱们还是借两件衣服早点回去吧……直娘贼,丢死人了。”
看杜少三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的张牙舞爪,身边的泼皮闲汉也看不下去了。
杜少三道:“我便不知道讨要衣服吗?可现在,谁会给咱们?”
“三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兄弟们是听你的话,来找四娘的麻烦,才有了今日之辱。
方才你答应的钱,可是一文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