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确是受苦了!父亲和母亲,对你思念甚深……他们一直都盼着你的到来,待会见到了,可不要失了礼数。”
这话一开始,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可那最后一句,却又带着几分嘲讽,言下之意是说,高余出身江湖,不懂官宦家庭之中礼数,是一个野孩子。
“那倒是,小道自幼随师父闯荡,接触的人里,有市井里的贩夫走卒,也有地方的豪强缙绅,所以对府上的规矩不懂,还请包涵一二。此次小道来,累得太尉与大娘子相迎,还使得三哥辛苦,实在愧疚。对了,我看三哥眼圈发黑,定是昨夜没休息好。
小道随师父四处流浪的时候,曾学过一些医术,可以恢复精神,生龙活虎,不知三哥是否需要?”
那话语中,隐含讥讽。
是啊,太尉和大娘子亲自出来相迎,你这位三公子却是眼圈发黑,脚步漂浮,一定是累得。
高余这话,听上去是关心,实则带着嘲讽之意。
高尧辅脸色一遍,恶狠狠瞪着高余,咬牙切齿道:“有劳小四费心,不过不敢劳烦。”
这话,如果高余当着高俅夫妇的面说出来,他高尧辅可就麻烦了!
刚才在码头上被大娘子教训了一顿,若是高余再谈及此事,少不得要有一顿生活。
“高成,你快一点,我先回去禀报,免得太尉心焦。”
高尧辅不想再和高余斗嘴,又假模假式吩咐了高成两句,便离开了河船。
“衙内,看样子你有麻烦了。”
鲁智深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心思细腻。
从高尧辅上船,他就在观察。高尧辅的下马威,以及高余的反击,他都看在眼中。
待高尧辅离开后,他便呵呵笑道。
高余看了他一眼后,晒然笑道:“能有什么麻烦?
我此次回来,不想与任何人争斗,只是希望能够见到爹娘。他自有他的前程,我也有我的志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来麻烦之说?大和尚,依我看是你多心了。”
“你想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河水井水同出一源,怎能不犯?”
“是吗?”
高余道:“或许同出一源,却又分道扬镳。
我心中无所求,又何惧于他?若真个不能共处,了不起远走高飞,大和尚不必担心。”
鲁智深听闻,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倒是蛮喜欢高余这种心态……没错,高余是无欲无求,任他高尧辅千般手段,又能如何?
这位师兄,心态确是好极了!
“既然如此,洒家就放心了……洒家是出家人,就不掺和你家中事,就先告辞了!大个子,记得洒家的话,等安顿下来,去大相国寺找洒家,可不许忘记了此事。”
“放心,我会提醒他的。”
高余明白鲁智深的意思。
他可以和高余同坐一条船,却不代表他愿意去见高俅。
亦或者说,高俅虽然贵为殿前都太尉,可是在鲁智深的眼中,却不见得能看得上。
“陈教头,咱们一同走吧?”
“也好!”
陈广点点头,也上前与高余道别。
已经进了汴梁城,高余也算是安全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而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教头慢走,改日再与教头吃酒,定要一醉方休。”
“好!”
陈广答应一声,便走到了鲁智深的身旁。就见那鲁智深把手指头放进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