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梁桥后巷,距离金梁桥瓦子不算远。
也就是说,那两声爆炸,一定和高余有关。
赵佶当然相信,不是高余在搞事。他虽然没有见过高余,可是这些日子来,每次和高俅见面,都会听到高俅夸奖高余的话语,也知道,那高余一定是个聪明之人。
聪明的人,就不会乱来。
高余发现了有人图谋不轨,高俅还派人通禀了开封府?
赵佶在心里,飞快梳理出了一条脉络,眉头更拧成了一团。
“邵成章!”
他唤来了内侍,吩咐道:“立刻去高府,请高俅立刻进宫,在集英殿等候召见……同时,让王黼、聂昌也来集英殿,就说朕有事要问他们……对了,还有那个劳什子右军巡使,叫什么来着?”
“丁盛!”
赵金罗再次开口。
这也是她今晚回来后,第二次开口。
郑皇后扭头,看了赵金罗一眼。
女儿的心思她很明白,想来也是对那个右军巡使不太满意。
没错,郑皇后疼爱赵楷和赵多富兄妹,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要疼爱。可是,谁又会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却疼爱别人家的孩子呢?而且,还是她当年对头的孩子。
身为皇后,自然有许多不得已。
她要展现出母仪天下的风采,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内心里,对赵金罗怀有愧疚。
所以赵金罗不满的人,郑皇后也就不满。
所谓母女同心,她神色淡然道:“就是那个丁盛,让他在宫外候着!若他做得好,官家自有封赏;可若他敢存有小心思,便是官家不罚他,我也不会轻饶了这厮。”
赵佶朝郑皇后看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他不好‘这厮、那厮’的称呼,但是对郑皇后的说法,却极为赞同。
邵成章虽说年纪不大,却极为机灵。
他立刻领会了郑皇后的意思,躬身道:“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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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回到府中,就听说了金梁桥爆炸,高余被抓的消息。
一向冷静的他,顿时暴怒,如同一个受伤的野兽,在客厅里咆哮。
“聂昌该死,你便是看不起我,也不该置公务不顾。
我与你素无恩怨,找你也是出于公心,送一桩功劳与你。你不听我的,反而抓我孩儿……该死,该死!”
高俅咬牙切齿道:“聂昌,我定不与你罢休。”
“夫君,吉祥儿可如何是好?”
“娘子放心,吉祥儿聪明的紧……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说破,那聂昌也不敢奈何他。
这样,天一亮我就进宫求见官家,定要为吉祥儿讨回公道。”
他安抚了梁氏,又唤来了高成。
“你可见到那聂昌了?”
“回禀太尉,小人并未见到聂昌。
小人到开封府的时候,那边的人告诉小人,说聂昌不在衙门里。故而小人就把太尉的名剌交给了一个名叫李真的推官。他说会通知聂昌,然后就让小人回来复命。”
“此事,我已知晓。
这样,你去通知一下高瑾,就说让他不比担心高崇的事情;然后再清点一下伤亡,拿出二百贯钱,与那些伤亡家属。就说今后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找你来帮忙。”
“太尉,要使这么多钱吗?”
高俅眼睛一瞪,厉声道:“我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