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高余措手不及。
城里等待出城的人们,也变得躁动起来,大声质问,亦或者破口大骂,却无可奈何。
城门门卒全部出动,全副武装。
看那架势,有人敢跳出来闹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抓人。
高余耐着性子,在摊前等到了汤逢士。
而汤逢士的脸色也很难看,朝高余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钱塘门,按照原路返回。
“张道原,招了!”
“什么?”
“那厮是个软骨头,只一顿打,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招了。
如今,朱彪已知道我在杭州还有一个藏身处,所以十门关闭,要抓捕你我;除此之外,我在衙门里的眼线也暴露了……若非我留有后手,说不定刚才就折在钱塘门。”
作为明教在杭州的二号人物,汤逢士绝非那等闲之辈。
高余对他,不禁另眼相看。
不过,十门关闭,全城戒严,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九哥莫慌,如今局势虽说不利,但你我暂时还算安全。
不过,那作坊是不能回去了……虽然那边知道的人很少,但终究是有人知道。我在杭州还有一个藏身处,除我之外,无人知晓。看样子,咱们要先安顿下来,再想对策。”
细思,好像也只有如此。
高余想了想,只好答应,跟着汤逢士一路向南,来到了吴山下的保民坊。
“这所房子,是家父生前留给我的产业,没有人知晓。
我在这房子里开了一个暗道,可直通吴山山脚。如果有危险,咱们就从暗道离开,进入吴山……到时候,就算是朱彪调动杭州所有兵马入山,也不见得能找到咱们。
不过,这两日里,咱们最好不要到处走动。”
狡兔三窟!
汤逢士可算是完美的诠释了这儿词的含意。
这厮,端地心细。
高余一边感到敬佩,另一边,又多了几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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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雅致。
依山傍水,周围的景色很美。
两进的庭院,面积很宽敞,共十五间房间,前八后七,错落有致。
“那是什么?”
在后院,高余看到在屋顶上,竟建有一座鸽舍。
鸽舍中有二十多只鸽子,咕咕鸣叫,显得格外可爱。
汤逢士笑道:“我的喜好驳杂,其中一项,就是训鸽。这些都是我养得鸽子,平日里若有闲暇,就会来看它们……每次看它们翱翔天际,心情就会舒畅,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高余也忍不住笑了,“三哥果然好雅兴。”
两人在庭院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到了客厅坐下。
“三哥,现在十门关闭,全城戒严,咱们总不成一直这么躲着,还要想办法才是。”
“嗯嗯,我知道。”
“那三哥可有对策?”
“嗯嗯,不要急,慢慢来。”
高余发现,在到了保民坊之后,汤逢士反而彻底冷静下来。
无论高余怎么询问,他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紧不慢,显得是胸有成竹……
汤逢士陪高余闲聊片刻,就去休息了。
而高余则坐在客厅里,沉思不语。
他把此前种种变故,又认认真真的梳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