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在火光中被炸飞起来,落地时已血肉模糊。
“轰天雷?”
薛斗南大惊失色,看着战场上一团团的火光闪现。
而崇德城头,则飞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形铁球,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是落地之后才炸开。
“祖尊者,崇德怎地有如此火器?”
薛斗南对火器绝不陌生,因为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好友汤逢士,本就善于制作火器。
只不过,汤逢士之前制作的火器,大都集中在方腊的手里。
杭州方面并无火器配备,如今眼见从崇德城里飞出无数火器,他心里怎能不震惊?
祖士远则面色难看,不知该如何回答。
崇德绝无可能有火器储备,那现在从城里飞出来的火器,应该是从嘉兴运来。
“我早就说过,早就说过……那高杰,一定有后手。”
他嘶声喊叫,而后抓住了薛斗南的衣甲道:“尊使,请尽快收兵,否则必死伤惨重。”
“对,收兵,收兵!”
薛斗南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忙下令鸣金收兵。
只是,在他命令才发出的一刹那,崇德县城的城门突然洞开。
一队骑军,从崇德县城里杀出。为首之人,跨坐一匹乌骓马,手持两口大刀,面覆一张青铜面具,只露出嘴巴和眼睛来。他声如巨雷,一马当先便杀入了战场……
叛军被炸的魂飞魄散,当官军杀出来的时候,竟无一人上前阻挡。
那员大将,如入无人之境,大刀翻飞,所过之处就见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薛斗南忙大声喊叫道:“快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只可惜,未等他身边众将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一阵人喊马嘶,确是一队官军从背后掩杀而来。
“不好,中计了!”
薛斗南见状,顿时慌了手脚。
他,的确是有些本事,但是从未身居高位,令他的眼界和魄力,远远逊色于他的能力。哪怕他现在做了两州兵马指挥使,却无法掩盖他眼界的缺陷。在面临乱象的时候,他想的不是要召集兵马做出反击,而是带着人撤退……所谓兵败如山倒。叛军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现在主将也乱了手脚,人数虽众,却是不堪一击……
祖士远虽然大声喊喝,让大家稳住。
但薛斗南已带着人跑了,他无权无势更无威望,又怎可能抵挡住叛军的溃败?
那面具人,刀疾马快,直奔祖士远而来。
祖士远正在指挥人马反击,那料想到面具人竟然单人独骑杀入中军。
他忙举枪想要相迎,可面具人手中的大刀更快,唰的一刀抹过,把祖士远斩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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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天雷?”
方七佛露出惊骇之色,看着跪在身前的沈泽。
“你是说,那崇德县竟然配备有轰天雷?而且数量众多,威力巨大?”
“正是!”
沈泽满身血污,看上去狼狈不堪。
崇德城下,薛斗南大败。
好在,在沈泽和徐百的拼死保护下,总算是逃出生天。
他们一方面收拢兵马,另一方面,派沈泽前来报信,向方七佛求援。
“那祖士远呢?”
“祖尊者他……被那面具人斩杀。”
方七佛一屁股坐下,面色铁青。
“崇德县绝无可能配备有轰天雷,赵老官对火器非常看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