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夏季的太阳,如火炉般的炙烤着整个余杭县城。
县城的城门口,懒散的士卒正躲在阴暗处纳凉。连城门口进出百姓,他们也懒得去搜索他们的值钱物事。有那闲情去搜索钱财,还不如待在阴凉处,躲那扑面而来的热浪。
城门内一阵阵马蹄声响起,驽马与敞开轱辘平板车组成的车阵,正缓缓的朝城门口赶来。
这车队,有六七十辆之多,在每辆车上,高高的堆起的几个大箱子,用麻绳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在每辆车旁,还有一个身穿武士服,腰插环首刀的汉子。
在最前面的一辆车上,高高的竖起一杆大旗,旗帜上约隐约现一个‘高’字。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戴黑色裹巾,眉头紧皱,像有天大的忧愁,环绕在其心中。双目如鹰隼般犀利扫视四周,身穿武士袍服,腰佩环首刀,他一手牵着的高头大马上,还有一柄铁质长枪。幽深的枪尖散发出冷冷的寒光。
“哇,好庞大的车队,看其驽马的负重,这箱子里定有值钱之物。不会是钱吧。“城门洞里一个青年的士卒双眼放光的看着缓缓而来的车队道。双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欲望。
如果能够在这上面拿一个箱子,那他也不用整日的在这城门口,受这鸟太阳炙烤了。年轻士卒狠狠的吞了两口唾沫。脚步也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
“这还真被你给说中了,这箱里还真是钱,看这阵势,应有五六百万之巨。“另一个年老的士卒眼睛直直的看着车队道。
“这要是能在上面弄一个箱子下来,多好。“青年士卒喃喃自语的道。
“如果你嫌自己的寿命长,尽可上去。“年老士卒撇了眼青年士卒,见其神色,想来是心动了。说实话,他也心动,不过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东西能碰,有的东西不能碰,一碰就烫手,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此话怎讲?“青年士卒,刚来这县城没有多久,对一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他也算个精灵之人,也知道这年老士卒话中的含义。
“此车队,乃海盐高家的,打最前头的,是高家高诚。以前也有不开眼的兵卒与你一样,想打这钱财的主意,钱到是拿到了,可惜还没有过夜,那个兵卒在家里被本县游侠斩断了双手,他从高家拿到的钱财也被拿走了。要不,你也试试?”年老的士卒看着青年士卒道。
“我一介小卒哪敢啊。“青年士卒听后,双手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又响起了什么道:”高家车队这个时候赶路,也不怕在路上被贼匪给劫了去?“
“朗朗白日,一般的小贼那敢动,在去年,会稽境内的萧山旁,有三十多人贼匪也想取这钱财,被这高诚当场斩杀了十多人,那伙贼匪见事不可为,想撤退,可是那还来得及,被高家车队团团围住,剩下的贼匪想投降,可是高诚不肯,全部被他斩杀。
打这以后,高诚的凶名在会稽郡传播。一般贼匪也不在敢把秋风打在这高家车队上。“年老士卒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高诚这一事迹在会稽郡传的很开,他在这边也有听说过。
青年士卒还想说什么,被路过他旁边的高诚双眼扫来,心中一颤,马上沉默不语。
高诚所带领的带着车队刚出县城不久,从县城里,又飞快的走出几人,行色匆匆的往高诚所在的车队赶去。
出了县城不到十里。
高诚就让车队紧蹙起来,排成一字车行。自打他进入吴郡钱塘县界内开始,高诚就感觉到自己的四周,就有人在监视他一样。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开始他还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一年来,这样的事情他没少经历过,到头来只是虚惊一场。他为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