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
高府,高珣书房。
高珣跪坐在席垫上,正喝着茶汤。
此时的申屠礼,脸色既是羞愧,又是阴沉的匍匐在高珣面前。
他又一次辜负的高珣。这次贼匪来攻打高家,而且是如此多得贼匪,他做为高家的情报头领,他既然一点都不知道。这让他情何以堪?
片刻之后,见高珣看向他。申屠礼马上道:“我有负家主所托,还请家主责罚。礼自知能力有限,还请家主另择贤能来统领高家探子。”
高珣顿时皱起眉头,很不满的道:“你给我起来。动不动就撂挑子,这是什么话?我说过要处罚你了?我只想知道,这些贼匪是什么来路,怎么吴郡一下就出了这么多贼匪?领头的人是谁?还有,这些贼匪来攻打我高家,怎么一点音讯也听不到?”
高珣知道,这其实怪不了申屠礼多少。自打杨家事件以后,高珣一年来,为了扩大情报规模,他特意交代申屠礼在庄园礼训练。这也使得申屠礼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训练探子的身上。对外界的关注少了许多。
同时高家崛起的时间,也不过两年,没有庞大的关系网,使得底蕴严重不足。也使得他不能及时得到消息。
申屠礼听到高珣话,很是意外,虽然高珣在责怪他,但是还依旧相信他。说实话,他也舍不得这个探子工作,他对着探子工作打心眼里喜欢,为了这,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事当中去。仓促的起身,稳了稳心神。
“从贼匪俘虏的口中得知,这次攻打我高家的贼匪,大部分来自丹阳君南部的歙县,黟县,陵阳,泾县等地贼匪。还有一部分贼匪,大江沿岸的娄县等地。”
“丹阳南部的?吴郡北部的?我高家没有的罪过这两边的人啊?”高珣顿时一愣,带着满脸疑问与不解看向申屠礼。
想起咋西渎村得到的信息,高珣道:“有人在后面穿针引线,这人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把丹阳郡那边的贼匪都弄到了吴郡来。”
申屠礼顿时有出现了尴尬,他从俘虏的贼匪中,采用了许多刑事逼供,也没有找到这个人来龙去脉。
“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些贼匪都称他渠帅。”
高珣心中顿时一震,吃惊的看着申屠礼道:“你没有确定错,那个人是叫渠帅,没有叫其他?”
“这个属下可肯定。我问了十多个贼匪,他们都叫这次攻打我高家的领头人为渠帅。”
高珣看道申屠礼如此肯定的表情,那就一定不会错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能够扬州称上渠帅的,那一定是太平道在荆,扬的大方首领。
太平道在荆,扬设立的渠帅,一个是张曼成,一个是****义。而张曼成是在荆州活动,很少离开荆州,那剩下的就是****义了。
据高珣了解,这****义还是很个厉害的人物。应该说是有很强的组织能力。
单就光和六年,他奉张角的命令,召集荆州,扬州两地数万人马去冀州邺城参与起事这一事,就很了不起。
他带几万人去冀州,两地还相隔那么远,加上又是在冬天,而且还要过长江,黄河这两条大河。单就看他长途跋涉,组织这么多人,就可看出他的能力。
后来,去雒阳联络宦官,禁军做内应的,也是他。如果他没有能力,张角也不会随便派人去雒阳这如此重要的地方。要知道雒阳在张角心中,是一个起到里应外合的关键作用的。
高珣一想到此人,顿时就有点头疼,虽然他以后注定要与这太平道站在对立面,也是给他垫脚的踏脚石。但是并不代表,现在就与他们起冲突啊。这会让他腾出许多经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