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脸色苍白的不断往后退。而客舍主事更是首当其冲,脸上惶恐,面如死灰。
主事颤抖的指着那男子道:“你。你。想。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客舍可是开国功臣阿陵侯,任君侯任家的家产。你要是得罪了任家,小心走不出宛县。”
客栈主事一提起任家,胆子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有些看不惯主事为人,想要为这男子出头的,在一听到任家,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任家的的先祖任光,那可是为后汉的建立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的。虽然现在阿陵侯国已经撤销,但是任家还在南阳。也是南阳一个巨大的世族。任家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起的。
病弱的少年也哀求的拉了拉男子的衣袖,道,“阿翁,反正叙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不求人,走吧。”
“叙儿放心,你阿翁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的病治好。只是这厮欺人太甚,受不了这口气。”男子温声的想病弱少年,又恨恨地盯着主事道。
“来人,把这野汉子给我叉出去。”客舍主事听了男子的话后,知道这男子不敢乱来,于是尖叫道。
“慢着。”高珣在旁边看了一会,对这个不近人情的主事也感到很是厌恶,人家的孩子得了重病,已经够可伶的了。
如果再到外面露宿一晚,肯怕是没的救,于是就想出手帮他们。
后来见着男子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就更加想要帮他们父子俩了。他想借着这事,看能不能与这男子结交一番。他还没有想过要招揽。毕竟能有如此武艺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平常之辈。不会轻易受人招揽。
他现在只想与这男子拉拢一下关系,有个脸熟。彼此间相互了解一下,等到他以后有实力了,在来招揽这人。
客舍主事见高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文士服,气宇轩昂,以为是世家子弟。他不敢怠慢,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小郎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这位小郎重病缠身,如今天色已晚。如果在外面过夜,夜深露重,定会让这位小郎病上加病。不如这样,这父子俩今晚的住宿,食宿费用,我给他们出了。就让他们住宿一晚如何?”
高珣向主事拱了拱手,也随手向主事丢了一个金饼。
“既然小郎能为这对父子出钱,那好,某也不做恶人,请便。”客栈主事赶紧接下金饼,掂了掂道。心中大喜,没有这个少年出手这么大方,直接一个金饼,这足够包住整个客舍了。他人不多呆,迅速的退了开去。
“多谢小郎君出手相助。我们父子感激不尽。”男子向高珣抱拳为礼感激的道。
“君毋须多礼,我也是举手之劳,还请不必放在心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何况,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高珣拱手,又看了一眼病患少年道。
“这对小郎君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父子来说,却是天大的恩德。如果不是小郎君出手,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叙儿有病在身,一旦出了什么差池,我也定会抱憾终身。”男子难得慈爱的看了眼少年。
“哈哈,我们也不用客套了,难得有缘,因我刚来这南阳,游兴不减,以至于现在腹中空空如也。于是多叫了一些酒席。如果君不嫌弃,一起何如?”高珣很是照顾男子尊严道,既然没有了钱住宿,想必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这。”男子迟疑道。
“不就一餐饭吗。走吧,这里风大,对令郎病情可不好。”高珣劝道。
“恭敬不如从命。”男子看了看他的儿子,也不在矫情,答应了高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