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寅时刚过,石城山。
鲜于丹,邓当,高江三人明火执仗的带着四百高家私兵,抵达了山脚。
借着火光,三人抬头望向不高却陡峭的石城山那羊肠小道。
小道上,在贼匪篝火的照射下,贼匪设置的隘口清晰可见。隘口四周放满了滚石与擂木,而且,在出现的贼匪手中,还有弓箭。他们知道,这是贼匪设置的隘口。
鲜于丹看到石城山如此地形形势,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一旦他们采取强攻,在这个只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的小道上,贼匪只需要把守着这几个隘口,就可以抵挡住他们的进攻。即使他们攻上去了,也一定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幸好高珣在出发前,特意向他交代,他只需带着邓当,高江,以及四百私兵,把守山口,并大张旗鼓的让贼匪知道,他们高家已经来了这就行。
于是对身边的高江道:“显明兄,该让贼匪知道,我们高家人到了。记得云轩的话,不要莽撞,我们是来制造声势,也为云轩赢得机会的!”
高珣特意选鲜于丹带队,就是看重他的稳重。而又特意派高江跟着过来,就是让贼匪知道,高家子弟已经来了。
“嘿嘿,绝对不会给怀信你找麻烦,不然等战后,五郎又要对我喷唾沫星子。”高江嘿嘿大笑两声。
人向前走了几步,扯开他的狼嚎嗓子,大声吼道:“山上的贼鸟给我高四郎听着,现在立马给你乃翁我滚下山来。不然等我打上山来,剁了你们的鸟球喂狗去。”
此时的石城山上的寨门上,隘口上,也已经是篝火通明。
贼匪们在贼首严广的率领下,已经全部进入战斗位置。
自从严家打劫了高家车队,并跑了一个人后,这石城山上的警备就一直没有松弛过。连续好几个夜晚,贼匪们都在紧张中度过。如今见高家人到来,反而放松了下来。
“首领,来的是高家的最不惜命的疯子,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贼匪向严广慌张的道。
“慌什么慌,如果未战先退,给你乃翁我扰乱军心。我就把你丢下去。况且,高疯子如今还在下面。”
严广作为严白虎的亲信,也是严家家生子出身。自然知道这位最近名声大起的高四郎。因为高江在前一段贼匪袭击高家中,以悍不畏死,又以杀人手段爆裂,而被人称为高疯子。
严广看到高江的到来,已经让一部分手下乱了心神,眉头一皱对身边人道:“去,把后面的人马也调到这里来。即使高疯子在怎么残暴,他也只有那么点人,以我们七百人守住这,一定足足有余。”
“诺!”一个贼匪支应一声,又道,“首领,要不要点燃烽火台,好让家主与白虎山的知道。”
“先不用!高家就这么点人来,就弄的我需要点燃烽火台,这岂不是让我在家主面前显得无能吗?”
“诺!”
石城山后山,高珣,黄忠,辛桐,凌操四人带领着近百人的山越人精壮,早就准备就位。
不管是高珣,黄忠等人,还是这些精选出来,经过特别训练的山越私兵。这些人,可以说是高家最精锐的人了。
申屠礼从黑暗中闪了出来,来到高珣身边道:“家主,鲜于怀信,邓叔通与四郎已经在前面把声势闹起来了。”
“好,既然他们为我们争取到了机会,我们就不要错过了。开始行动。”
高珣向黄忠等人招呼一声,拿出索钩,正要去断崖底。
人影一闪,申屠礼抢到了高珣身前道:“家主,上面情况不明,不能轻易冒险,你是高家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要打头阵的,应该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