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颍县南门,城楼上的郡兵矛戟紧握,弓已上弦,在军候急促的呼喊中,全部满脸戒备的看着城外。因战事即将在这上演,本来就已经处于紧张状态的郡兵,对这突然出现在城外的状况,让郡兵那悬着的心,又紧凑了几分。
一时间,这南门城楼上像突然与外界隔离了一般,寂静无声,只留下一些郡兵咽口水的咕噜声。
而此时的城门外,上千匹驽马驼运的平板车上,堆积了如同小丘般的物资,这庞大的车队,尽然有序的摆在城门外两旁。
在这些车队外,还有人数超过三千以上的青壮民夫,在他们每人的脚旁,还有一副沉重的担子。可能是因为突然响起的战鼓声,此时的民壮,他们着急与害怕的神情已经布满了脸上。并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喧哗。
嗡嗡的声响,伴随着鼓声的落下,使得这南门口嘈杂不断,与城门上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是在这些民壮外围,有上千人的兵卒,提着兵器围城一个巨圈,把他们包围在里面,单就这让人压抑的气氛,这些民壮恐怕早就逃逸无影了。
作为此次运送辎重的主事人卓宾,也正满脸怒火与郁闷的看着紧闭的城门。无论他摆明了身份好说、歹说,城楼上的郡兵就是不肯把城门打开。如果不是他的家主在这城里,他早就率人离开了,哪里还轮到在这城门下受气。
如今,因他率领的辎重队伍,来的不是时候,正是处于娥贼率众来攻定颍县之际。如果这些郡兵再不把城门打开,放他们进去。
一旦娥贼率众来到南门,那么,这些已经开始骚乱的民壮会逃遁不说,还会把这些他好不容易从平舆县运送过来的武器与粮食,白白丢给了娥贼。而这些辎重也正是他的家主继续的物资,容不得出差错。
一阵马蹄声在卓宾耳边响起,他转头一看,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骑士正向他急速飞奔而来,他看着这青年骑士略带慌乱的神色,心中顿时一沉。
他虽然与这骑士接触的时日不多,但是,也知道此人是一个少年老成之人,性格沉稳干练,做起事来稳重有序,又加上此人在操练兵马上有独特的见解与老练,把他手下五十人的兵马,在短短的几日内,操练的初具规模。
于是他卓宾见猎欣喜,也没有经过高珣的同意,直接把这青年从队率提拔到他的副手,帮着他一起操练新兵。
如今,见青年脸上带着慌乱之色,定是因为青年去打探娥贼消息时,得到了什么对他们这行队伍不利的事。
卓宾待青年来到身前,也不等青年县开口,直接问道:“叔至,可是娥贼来袭?“
陈到此时的脸色已经平稳了下来,见卓宾已经知道了答案,也没有隐瞒,点头道:“正如司马所言,刚过河的娥贼,已经发现我等人马,并分出三千来人马,沿着城墙,直往这南门而来,如今,这些娥贼与这相隔不到一里路程,为了安全,还请司马率着辎重离开南门!“
卓宾立即摇头道:“既然娥贼已经发现我等,那以从东门道南门的距离,用不了多久,这娥贼就会抵达这。而我等辎重太多,想要马上避开娥贼锋芒是不可能。
一旦我等队伍启程离开,正好给了娥贼的趁机攻打我等的好机会。因为有这些民壮在,我等又不能不管他们,所以,弄不好还会把我等打的全军覆没。何况,我等这次运送过来的武器,正是家主急需的,不能有失。不然这些武器落入娥贼手中,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会对家主产生重大的影响。“
“那该如何是好?”陈到顿时着急了起来,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几千民壮,见他们开始躁动,已经是处于混乱边缘,他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卓宾看着这个他辅兵队伍中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