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话,又问了一遍道:“你说什么?”
“高珣组织他的兵马,正大张旗鼓的撤离征羌县。”
阎象顿时觉得眼前一阵晃动,让他觉得天要掉了,地已经反转了。他手中的毛笔,掉在雪白的绵帛上,溅起偌大一个墨迹,也全然不知。同时,头海中只剩下一个高珣撤兵了的声音在重返往复。
人也顿时向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摔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汝阳县完了!袁家完了!”
“阎令君,阎令君,什么全完了?”掾史见阎象失态的摔倒在地上,立即来到阎象身边,扶着阎象肩膀,满脸不解的道。
一众掾史也围拢了过来,也是不解的看着阎象道:“是啊。令君,高珣撤兵与汝阳县,以及袁家有什么关系?”
阎象此时完全陷入了失神中,对周围掾史的提问完全没有听到。
“嘶。”一个掾史见阎象如此失魂落魄,立即在阎象身上掐了一下。疼痛立即让阎象清醒了过来。
于是一众掾史又把他们的不解向阎象重新叙说了一遍。
阎象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高珣驻军征羌县,不仅能让西华县的彭贼忌惮他,而不敢有半点出城的心思。同时,也是主要的,让围攻汝阳县的三万娥贼,因为惧怕高珣攻打他们,使得娥贼不得不暂时停下攻打汝阳县。
这不仅为汝阳县的守军提供了一口喘气的时间,同时,也是为袁家争取了一段布防时间。可是,高珣突然撤兵,让彼此保持的那种相对平衡的局势,顿时间消失不再。
而且高珣还是大张旗鼓的撤离征羌县,不就是要告诉汝阳县的娥贼,我高珣已经撤出了征羌县,你们这些娥贼也该开始攻城了。虽然可以说汝阳县是袁家的,但是,因为经过娥贼一个来月的围困与攻打,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随时都有被攻陷的可能。“
“这高家子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吧。难道他不想要他的前程了?”一个掾史顿时吃惊道。虽然高珣已经是朝廷的任命的军司马,但是,以袁家的势力,要对付高珣还不轻而易举的事。
“这象不知道,反正象是看不懂他。时而温文尔雅,待人处事有礼有节。时而粗痞不堪,一介地方浊吏,既敢拔刀相向两千石大官。”
阎象摇了摇头道,:“至于前程,如今他军中因为粮食,都使军队大乱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前程的事。”
阎象他自诩智谋过人,辨认无数,但就是看不懂高珣这个人。同时,他也承认对局势失去了掌控。本以为通过粮食来要挟高珣,让他出兵解围汝阳县。没有想到,高珣另可选择硬抗倒底,并且还不忘走前坑一把袁家。
“即使娥贼攻破了汝阳,以袁家在大汉的威势,这些娥贼也不敢动袁家吧?“另一个掾史道。
“鬼知道这些低贱之人,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不行,不能让高珣撤兵,不然,什么事情都不能挽回了。”阎象猛站了起来,拨开围在他身边的掾史,拔腿就往县衙外跑去。
阎象来到军营外时,围在营门口的百姓是越来越多。同时,看到高珣的身影出现在营门口,顿时快速的往前疾奔,口中大喊道:“高司马,不能撤兵啊。”
四周的百姓见阎象出现,并且还是来阻止高珣撤兵的,心中大喜,有了这个汝南郡的大名士出面,并且还是他们征羌县一县之令,应该可以让高司马留下了吧。
于是也立即附和道:“是啊,高司马,君不能撤兵啊。一旦君离开了征羌县。我等又要陷入娥贼毒手中了。”
高珣本来在军帐中组织士卒分部撤离,见有百姓不断聚集营门口,而且是越来越多,于是立即现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