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一面广派人手,在舞阳县四周查看情况,一面率着余下的黄巾力士,成防御阵型,率先入城。在确定城中空无一人后,才把张梁给叫了进来。
张梁率军入城不久,在夜风的吹佛下,一股淡淡的火油位迎面扑来,让张梁心神顿时绷紧,又使劲的嗅了嗅道:“管渠帅,你是否闻到了一股火油的味道?”
管亥顿时失笑道:“人公将军,这舞阳县城,刚刚经历过城防攻打战,有火油味也是很正常啊。那高珣在我等攻城时,不是用火油来防御吗?这三日来,我等部下是在这火油上被烧死的,也不知凡几。”
张梁虽然觉得管亥在理,但在他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街道上,以及街道四周。街道上到处都是随手丢弃的杂物,以及一些木质损坏家具。特别是当他看到几个丢弃的破旧木桶时,立即赶了过去。
张梁用力的闻了一下木桶中的气味,正是他刚刚闻到过的火油味。见到这丢弃的残留火油,反而让张梁悬着的心,安静了下来。看来这是高珣部,在用完这些火油之后,随手丢弃的。
不过,为了保险,张梁又让手下士卒,在整个舞阳县城中,仔细的搜索了一遍。以确保绝对的安全。同时,又下令士卒把守城门,以防高珣率军偷袭。
张梁在亲卫的带领下,来到舞阳县城的衙署。
此时的他,还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正在等探骑的消息,在还没有高珣部确切的消息前,他是不敢睡的。他生怕一不小心,又着了高珣的道。
为了打发时间,张梁向陪同的管亥道:“管渠帅,以你之见,高珣这修军寨,又在舞阳县不死守。这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从他不断滋扰我部歇息的手段来看,显然是为了消耗我等的体力。同时,他又把舞阳县的百姓迁空,全部送到汝南的西平县。并一层层的阻挡我部前进。他高珣应该是想把我等引到汝南郡去吧。”
“引到汝南郡?”张梁顿时疑问道:“不可能吧。汝南郡的战事,刚刚平定不久,他会再一次把战火引入到那边去。何况,以我等如今的兵力,只要到了汝南,以汝南如今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官军能抵挡住我大军。本将只需把高珣围困起来,在分出一万兵力劫掠其他地方,就可以在汝南郡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也能顺便胀大我等兵力。以高珣的精明,他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可是人公将军,你可不要忘了,高珣是从汝南郡出来的。他对汝南郡的熟悉程度,远要比颍川郡强上许多。在加上在汝南郡,他还有许多的熟人在帮他,想要击败我等兵马,比要在颍川容易许多。所以,亥敢肯定,高珣这次突围而出,一定是回了西平县。”
张梁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高珣在颍川,不管是在人和,还是在地利上,都远远比不上汝南郡。虽然他听闻高珣与汝南郡的袁家有了很大的龌蹉。但是,还有赵谦这样的大汉太守在帮着高珣。
他也从波才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在朱儁派出信使,想要给高珣报信,告知高珣他们已经暗中支援颍川的黄巾军的消息。可是在半路上,这信使,既然被袁家的家将给半途截杀了。从这可看出,在昆阳县的袁绍,显然是不想见得高珣好。
好像是要印证管亥的话一般,在一刻钟时间后,外出的探骑,已经把打探的消息传了回来。高珣的人马,确定已经连夜去了西平县。
在得知高珣部去了西平县后,张梁那颗悬着的心,顿时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待一切忙完之后,张梁见天色也已经不早,也因为这几日来,应对高珣的袭击,使得他早已经疲倦不已。于是,在亲卫的服侍下,在舞署衙中,寻了一个房间,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