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朱儁,在听到城中的杀喊声后,眉头立即一挑,士族之人行动了。正要把手中剩余的兵马补上去,就见到曹仁领着一众残兵,向他走了过来。
朱儁看到了曹仁下城墙的经过,于是上前道:“子孝,娥贼在城墙上埋伏了兵马?”
“娥贼在城墙后布置了大片的弓弩手。我等上城墙的兵马,就剩下这么点人了。”曹仁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城墙,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当机立断的率着一些兵马下了城墙,以娥贼的那些弓弩手,足够把他射死在城墙上。
同时,指了指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些士卒,向朱儁道:“将军,我等被骗了。”
“看来波才是知道我等的谋划了。”朱儁也深深的看了眼阳翟县城,听着城中不断传出来的杀喊声,他的脸色顿时一白道:“坏事了。既然娥贼已经知道我等谋划,那城中士族的私兵可就凶多吉少了。”
曹仁脸色也是跟着一变,既然波才能够腾出手来给他们设伏,那么,也一定会留出兵马来防御城中士族接应。如今,他们这支与城中兵马相接应的人马,已经被波才的弓弩伏击失败,让城中的私兵失去了外援。
那娥贼一定会腾空出更多的人马来应对城中的私兵,城中私兵等待他们的就是一个被灭的结局。一旦他们被灭,那他们还怎么来攻打这阳翟县城?那他怎么能够在战场上建立起功勋来。
于是曹仁向朱儁急切的道:“将军,仁还想率兵冲击一次。也好去接应城中的私兵。”
这倒不是曹仁对城中的私兵有什么恩情,想要去救他们。他的执念就是,如果城中私兵被灭。那他们这些攻城的,在失去了内应的情况下,想要把这阳翟县攻下来,就难上加难了。
朱儁心中有点犹豫。既然波才已经知道了他们与城中士族的谋划,一定会有所准备。曹仁他们被波才的兵马打下,就已经是一个明证。如果他在派兵马前去,弄不好又要有去无回。
他手中的兵马,本来在娥贼面前就没有优势。如果在损失一些,那以后的战事就不好进行了。当然,他也可以再招募一些兵卒,可新兵怎么能与老兵想比。
同时,如果他不派兵去攻城,任由城中的士族私兵自生自灭的话,也有很大的麻烦。
这不仅让他夺取阳翟县城的希望落空。也会间接的得罪颍川士族。毕竟是他与颍川士族一起里应外合,谋划夺取阳翟县。到头来,他却见死不救退缩了。
他如果不派人给颍川士族私兵减轻一些压力的话,城中的士族私兵被灭是迟早的事。同时,士族与他那合谋已经被娥贼知道,以娥贼的秉性,也为了守住阳翟县城,一定会把城中士族连根拔掉。好让娥贼专心对付他的大军。
一旦城中士族被灭,像郭图,辛评这些为首的士族子弟,以及那些逃出阳翟县的士族,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的头上来。
以这些士族同气连枝的关系,以及他们家族的人脉,也一定能让他丢掉军职。
朱儁最后想了想,向曹仁道:“也好。本将在给你三千兵马。”
“诺。”虽然朱儁给的兵马有点少,但曹仁还是毫不犹豫接下。
同时,在其他三面城墙的攻坚的颜良,文丑等人被打回来后,朱儁也立即派遣兵马给他们,让他们也在攻打一次。
片刻时间后,曹仁等人接收了兵马后,立即又向城墙冲了过去。不过,这次他们吸取教训,为了应对娥贼的弓弩手,他们让一队盾兵县打头阵。然后他们才率着兵马攻城。
城墙上的波才,看着曹仁等人又率着兵马来攻城,特别是看着盾兵打头阵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官军是针对他布置在城墙后的弓弩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