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选被冯瑞请入府邸后,听着远处大厅不断传来的人语声,笑着道:“看来国相今晚宴请了不少人啊!”
“自打本相进入毋极县城以来,呈毋极县一众名望的鼎立相助,才保全的毋极县不被娥贼所得逞。如今,中山国境内的娥贼被打败,已经威胁不到中山国的安危。所以,本相就借着这难得的空暇机会,略备了一些薄酒,邀请为城防出力许多的人寒舍,好好的感谢一番。特别是甄公的甄氏家族,毋极城能保全,贵家族功不可没。所以,等会宴会开始的时候,本相一定要多敬甄公几樽酒,不然,不足以表达本相对甄公的感激之情。”
甄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冯瑞,以他这段时间对冯瑞的了解,这是一个眼高过顶的人,听大厅中传来的动静,里面的人一定不少。而毋极县能称得上名望的,除了他甄家,就拿不出几个摆的上台面的人。可如今,冯瑞请了毋极县这么多来,并还亲自到府门外迎接他,这冯瑞显然不是夜宴感谢他们啊。
不过,既然冯瑞没有把事情说破,他也难得装糊涂,于是接着冯瑞的话道:“国相言重了,守护本土不受娥贼的侵害,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何况,老朽也是受过皇恩的人,更是应该为朝廷尽忠。”
恐怕是因为害怕娥贼攻陷毋极县城后,让你甄氏损失惨重,才在这段时间内不留余地的守城吧。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冯瑞心中顿时一阵腹议。同时,冯瑞的脸上顿时满脸的钦佩之状,道:“甄公的拳拳报国之心,真乃我辈之楷模。即使公已经身处江湖,不问政事,也还依旧不忘为国尽忠。本相自愧不如也。”
冯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即停下脚步,带着一点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对了,甄公,本相听多嘴的下人言,贵府的甄二郎,今日在城外遭遇到了娥贼,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他可还好?”
“哼!”甄选也停了下来,重重的懵哼一声,浓浓的不满情绪立即喷泻而出。“国相听到的传言是真的。说来惭愧,我甄氏先祖遗留下来的门风,今日全被长房的人给败坏殆尽。这二郎领着两千余甄氏最精锐的私兵出城办事,在受到娥贼冲击时,他既然不顾其他私兵的死活,带着几个心腹做了逃兵。这要传扬出去,我甄氏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不过,幸好有那个高云轩的大军帮忙,把娥贼给击败,这才给甄氏挽回了一点颜面。只是可惜了那两千来人私兵损失殆尽,还有那高达上亿钱才聚拢的铠甲,也全部损失一空。”
甄选在说到甄俨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让人为之动容。甚至在说到高云轩三字时,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冯瑞眉头一挑,心中忍不住一阵暗笑,这支老狐狸。心中明明恨不得甄俨辈娥贼所杀,还非要拿出一副家族门风来说事。同时,冯瑞心中也是一阵窃喜。看甄选的神情,他显然是也把救下甄俨的高珣给恨上了。那只要过会他在挑拨一下,岂不是又给高珣这小儿树了一个庞然大物的敌人?
“唉!”冯瑞立即长长的叹息一声,像是在为甄氏所发生的事在叹息。“甄公先祖与先贤孔子后裔渊源非浅,对儒家家族门风甚至看重。贵府长房的甄二郎,如此行为,确实有失道义。本相还听闻贵府的张甄氏,也在娥贼的军中受到了磨难?最后还是披着一件官军服饰回的城?”
“说起这个,更让老夫气恨。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这甄姜被娥贼虏去,最后衣不遮体的被高珣救出来,显然是她受到了娥贼的侮辱。这种有辱家族门风的人,不是老夫心狠,她还不是死了的好。”
甄选脸上的怒容恨是明显,好像完全没有把冯瑞当外人一样,家丑不可外扬的事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其实,甄选的目的恨简单,就是要把长房的名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