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等人在吴郡丹徒县水寨码头下了船。因为手下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不习惯坐船。在这半日的航行中,都出现了晕船现象。有的甚至还开始了呕吐。
于是,高珣不得不在丹徒县逗留一天。
经过这连日的赶路,即使是高珣也是一样车马劳顿。本想好好的歇息一晚。可丹徒县的县长,县尉,县丞朱逸等官府官吏,以及丹徒县的那些士族,在得知高珣已经抵达了丹徒县后,立即络绎不绝的上门拜访。
为了不给人留下一封侯就看不起人的印象,也为了更好的结交好这些官员与士族,高珣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应酬。
当然,期间,高珣又专门见了一下凌操。
凌操在水军的操练上,高珣已经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何况,对水军的操练他也不懂。
高珣主要是交代凌操,让他地方一下吴郡的其他士族。丹徒县一支三千多人的精锐水军,一定会让许多人眼红或者眼眼馋。
高珣生怕凌操刚进入官府中,会被人下了套。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手中的兵马丢失。
至于凌操他本人的忠诚,高珣到是一点也不担心。一个能在他高家还没有正是发迹,就投靠于他。并在一次押送食盐时,所在人员全部损命,而他却杀出重围,跑回来向他报信的人。是没有什么理由来背叛他。
第二日大早,高珣等人,在丹徒县一众人士的相送中,踏上了回海盐县的路。
三日后。
高珣一众人回到海盐县。
在高珣还距离高家坞堡有十里路程的时候,高珣的父亲,母亲高氏,还有他的大伯,幺叔,管家高粱。以及已经从冀州早回来的黄忠,陈到,程普,韩当,徐晃等人,带着高家上千的徒附民,密密麻麻的在道路两旁迎接。
甚至在这迎接的人群中,还有其他得到消息的普通百姓。
看着他们都发自内心的真诚迎接,以及那些普通百姓的羡慕眼神,高珣顿时认可了项羽的一句话。衣锦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此时的他,在吴郡,甚至是在扬州,也算的上是一个身份比较尊贵的几个人之一。如果不拿着身份,好好的在乡亲们面前显摆一下,怎么对得起他在战场上的出身入死。
于是,高珣一脸言笑晏晏,又一直保持着嘴上谦虚的话,应对着不断向他祝贺的人。
片刻后,高珣来到高父,高氏面前,撩起长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同时,口中又道:“不肖子珣,拜见阿翁,阿母。不能尽孝于二老面前,反而让二老整日担忧,此乃不肖子只过也。”
高珣在长江船上的时候,就从高安的口中知道,自打他领兵出了扬州后,高父与高氏两人,整日都是提心吊胆。他们不仅大儿子高珣出征在外,小儿子也一样从了军。万一这两个儿子,在战场上有个什么好歹,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就要绝后了。那时,他们怎么还有脸面,死后去见高家的列祖列宗。
特别是当他们知道,高珣因为受伤,还把到手的两千石官职给辞了的时候,二老的心就更是七上八下。以为是高珣因为受伤甚是严重,根本就走不动路,才不得不辞官。
“好。好。出息了。”高父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高珣,见高珣生龙活虎,根本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心中顿时就放心了。高父一双整日与土地打交道的手,立即又激动的把高珣扶了起来。
他以前,与他的大兄,小弟,带着一众家人从并州迁移扬州来避难的时候,他那时最大的希望,就是能通过他的双手,能给自己的妻子、子女一份安定,又能丰衣足食的日子。
不曾想,在扬州的这几年,他高家在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