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的春天是一个多雨的时节,小雨伴随着春风,渐渐变成大雨,哗哗的飘落下来,偌大的城池笼罩在烟雨之中,
“该死的雨!”一个身着玄色衣服,头戴翼善冠的人站在西陵水牢前,发着牢骚,作为一个玄衣卫的军卒,他最为讨厌的天气便是雨天,因为雨天整个西陵视野朦胧,看不清东西,下雨意味这多事。
路面和房屋啪啪的滴着水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不能够全身心的观测着周围的一切事物,他的心情有一丝浮躁。
随着雨势,天空变的越来越昏暗,整个西陵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幕布。
随着雨势的增大,水牢内的积水慢慢的上升,狱卒的鞋子踏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溅出丝丝的水花。
本就阴暗潮湿的水牢变得更加阴潮,与外面清新的春雨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牢房中患有顽疾的犯人双腿微微颤抖,颇为痛苦的呻吟着。
“该死的雨!”一个犯人与那位玄衣卫一样的低声暗骂着。
应天的水牢中关着的都是极其重要的人物,有被查获的朝廷大员,有范了大事的绝世强者等等,可他们如今都只是阶下囚罢了。
“我说,你们给一顿好点的饭吃吃吗?”一个浑身有着脏乱的血渍,头发胡乱的披散在面前的男人用沙哑的声音不满道。
“吗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叫什么叫!”送饭的狱卒本就被今日的大雨搞的心情不好,被这犯人的一嚷嚷心情更加不好。
“我说,咱的脾气就不能好点吗,虽说如今我也是阶下囚,你把我孝敬好了,以后我出去了,也能带你飞黄腾达不是吗?”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
“到了这个地方,你就一直呆到死吧,还是别******做你那白日梦了,呸!”说罢,狱卒往男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男人目光有些阴冷,脸上干笑着,用被千炼玄铁打造的链子栓住的手往脸上抹了抹。
世间有太多的说不定,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一定的,就比如狱卒说这男子会一直在这阴暗的水牢中一直呆到死,这便是说不定的事情,虽然他能出去的概率不大,但这位是能发生或不能发生的两种可能。
男子名叫俞千秋,他进入应天水牢与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有关。
拜月教是活跃在中土大陆的一个魔教组织,此魔教在朝廷以及民众看来都是万分可恶,拜月教做出了众多有违天理之事,二十多年前,圣天子陛下举兵伐三朝之时,顺手便将拜月教给收拾了,当然这个过程当然不会太轻松,从此拜月教消失在了应天,再不敢踏足半步,而在灭拜月教的过程中,逃走了许多的高层人物。
这俞千秋便是拜月教的一个重要高层人物,这些年来,应天朝廷一直想要撬开他的嘴,但无奈此人无论经受怎样的折磨,都奇迹般的忍受下来,没有透露过半分信息。
而二十几年来,应天王朝的江湖上关于拜月教的传闻也变的越来越少,人们对拜月教的警惕也变的越来越低。
……
应天的水牢有着大阵加持,又有着层层机关防护,外敌想要攻入这里,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
“他们总是认为他们的防守无人能破,但殊不知在严密的防守,也会最先从内部开始松动。”
一个年轻书生样貌的人说道。
“这水牢有十八道机关,三道大阵防守,十八道机关由水牢内部的人可以关掉,而三道大阵颇为不好破解,但好在只要有一定的时间,也是可以破解的,但难就难在时间上,玄衣卫在这里定是布有层层防卫,如果用了过长的时间,怕是玄衣卫的叶无霜必定会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