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穷山出土匪
即使阳光再炽热，也有照射不到的阴影地带。
大嘉国二十多年没有打仗了，休养生息的政策加上风调雨顺的气候，让整个国家的繁荣程度空前的提高。即便这样，新和也是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新和的地界上，端木望看到了衣不蔽体的孩子，食不果腹的老人，而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双眼无神，既看不到未来，更看不到希望。
这些事端木望一路走来的所见和所闻。以前他听见过一个笑话，说是一家只有一条裤子，白天男主人出门了，家里遭了贼，这女主人就没法子追了。可是这里远比这种状况更加的糟糕，因为基本上没有几家能够娶上媳妇的。
加上这里的地势较高，这平原地带风调雨顺的气候，可是这新和居然是连年歉收。光是这些天灾就够人喝一壶了。
“老人家，您就不打算搬出去，去平原上看看？”端木望在一家农户里落了脚，上面那些都是从老人家这里听到的。
“出去，怎么出去啊？这里好歹还有几亩薄田，可是出去了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想我都快六十了，什么没有经见过？我家祖上也是这山下的平原上的，只是二十多年前，我大嘉国和北元帝国的一场战役让我大嘉国赤地千里，不仅赔款，而且还割让了大片的土地。我们就是那个时候避祸来的这里啊。”老头精神状态比起许多青壮都要好些。
“这山下状况很好，朝廷就没有什么赈济？”端木望问道。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话就长了，二十多年前，这里边有很多人都是以前战场上不战而溃的逃兵，甚至有人组织起来攻占了县城，所以，朝廷也就将我们给忽略了。”
端木望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情，说起来，这不下山未尝没有这样的原因。估计这大战刚结束的时候，这帮子溃兵朝廷是顾不上理会，而现在则是不想理会了。
“哎，这说起来也是里面的一些败类在作祟啊。当年当个逃兵也就罢了，没有勇气面对敌人的铁蹄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他们居然组织了人手起来，攻占了县城，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哎……”老人磕了磕烟斗，重新给烟斗里续上一小撮细碎的烟叶，却没有点上。
“这里面还有这么些个典故啊。可是这即便是造反，将首恶和主要从犯处理了也就是了，那里面很多都是被胁迫的啊。这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情，不至于这样二十多年都化解不了啊。”端木望问道。
“话是这么说的，朝廷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人心跟律法是不一样的啊。这二十年说长，可是一辈人还没有过去啊，哪有那么容易化解的。”老头点着了烟，西斜的余晖洒在身上，火星时明时暗，这个场景让端木望有些不安起来。
“那这县令就不管吗？”
“怎么管？这新和县可是这中山府最大的县，中山府一共八个县，可是估摸着新和一个县就占了一半去。可是这税赋却基本没有，衙役能凑足十个就不错了。据说这上上任县令就是因为得罪了这当地的大户，大户勾结土匪趁着县令去中山府述职的时候被绑架撕票的。而且这都一年多了都没有个县令过来。”
“什么？这里还有土匪？居然还把县令给做掉了？”
老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以为呢。这土匪一来是以前的兵患留下来的，二来就是这些大户们手里的刀了。”
这让端木望有些害怕了，毕竟以前再怎么潦倒，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听这老头一说，这当县令还能把自己的命给当没了，这事情就大条了。
就在这时，要命的炸雷一般的系统提示的“嘀”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