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军叹了一口气:“我当时也傻眼了,我以前经常听人说有狐大仙,可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只怕我永远都不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狐大仙的存在。
徐海说的没错,那女人最后竟然就变成了一条灰褐色的狐狸,她的皮毛光亮,就如同她变成人形之后,那一头长长的秀发一般。
我不知道她施展了什么样的邪术,那几个日本人手里的枪和刀都落在了地上,他们竟然都傻呆呆地盯着女人看,没有一个人动弹。
之后的画面就有些可怕了,这条灰褐色的狐狸慢慢靠近这几个日本鬼子,它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撕裂了每一个日本鬼子的血管,吸干了他们的血,而他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狐狸一点点将他们的血吸干。
狐狸吸饱了血,就把这几个日本鬼子的尸体拖进了旁边的一栋村舍里,然后她变回了女人的模样,从地上抱起了那个已经变成小狐狸崽模样的孩子,只见她嘴里突然吐出了一个红色的血珠,血珠落在了狐狸崽的眉心,过了一会儿那狐狸崽儿竟然活了过来,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女人的脚边乱窜。
我们几个回到了山涧,徐海跟我和大炳说我们看到的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这狐大仙邪性着呢,她既然肯帮我们,我们就是有恩于她,无论如和都不都恩将仇报,否则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和大炳都发了毒誓,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女人就带着孩子下来寻我们,她说日本鬼子已经走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出来了。我们走出山涧的时候,正好村子里进山的老少爷们们回来了,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他听说我们是游击队的,死活都要留我们在村子里过夜,如果当时我们坚持要走,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但当时队长的伤势有些严重,他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们也只好留了下来。
晚上,村长请我们在他家里吃野味、喝烧酒,酒过三巡,大家的兴致就上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村子里掩护我们逃脱鬼子追击的这个神秘的女人了。
村长说这个女人是个寡妇,丈夫前两年从山崖摔下去,当场就死了,女人自己带着个孩子在村子里生活,挺不容易的,村长说,你别看这个女人身世很可怜,但她确实有点本事,她会给人瞧病,之前村子里有个男人得了怪病,就是这个女人给瞧好的,她虽然是个寡妇,但村子里的人都很敬重她。
这个时候大炳已经喝多了,满脸通红,嘴里说着胡话,他嘿嘿一笑,一下子拉住了村长的胳膊,含糊不清地说,村长,哪有什么寡妇啊,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狐狸变的,没准你村里的怪病就是她搞的鬼呢。
我和徐海吓坏了,可是这个时候想阻止大炳已经来不及了,村长当时就阴沉下来了脸,让大炳把说的话重复一遍,大炳大概当时脑袋短路了,竟然就把白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村长说了。村长听完,一下子就急了,当时就站起来了,急冲冲地往女人家跑。
我和徐海就知道事情要不好,徐海说让我拖住村长,他去跟那个女人通风报信,但徐海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村长五大三粗的,哪里是我这个在当时明显发育不良的孩子能拦得住的啊,村长很快甩开了我,而这个时候徐海刚刚到那女人的家里,女人正给我们队长疗伤呢,她房间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眼看着她正用什么法术给我们队长接骨呢。
女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村长堵了个正着,村长一看房间里的情况,就更加确信大炳所说的话了,他双眼猩红,拿了房门口的斧头,就冲着女人劈砍过来。徐海赶紧拦着村长,大喊,跑啊,赶紧跑啊!女人和那孩子一下子都变成了狐狸,它们迅速从窗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