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的教室内，萧然低着头，幼小的身子在座位旁站的很直，他身上的衣服沾上了些尘土，脸上还有些擦伤。
男老师站在讲台上，那时老人比现在年轻。
“说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
萧然站着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站在他不远处的男孩突然说道：“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三下，我在跟他玩，他就重重地打了我！”
那孩子口音稚嫩，满脸委屈，就差哭了！
“萧然，同学和你玩，你为什么欺负别人！”
萧然猛地抬起头，楞楞的看着老师生气的脸色，丝毫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师继续说着，“学习没有别人好，还喜欢打架，你就不能向人家学习学习吗！”
萧然低下头，清澈的眼里露出委屈的光。
光阴流转，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萧然走在放学的路上，听到了一段对话，那声音他很熟悉，熟悉的令他发指。
“看见了吗，像萧然这样的人，以后就可以随便欺负，反正他学习又没咱们好！老师又不会站在他那边！”
“对对对……”
“萧然，你怎么又欺负同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满脸失望，唾沫横飞。
萧然家，萧然正背着书包往外慢悠悠地走着。
“萧然，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哦！”萧然背着书包，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他已经迈出的脚步停在了半空，想了想，又艰难地踏了下去……
“打他，打他……还敢还手……”
“萧然，你怎么又欺负同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恨铁不成钢！
萧然身子挺直地站在座位旁，眼睛失神的望着冰凉的地面。
“打他……”
“萧然，给同学们道歉……快……”萧然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听见老师的话后，身子轻轻颤了颤，脸上扬起一丝桀骜的笑。
“萧然真的是坏学生吗?”
“老师都说他坏，他能是好的吗，我们现在打他，是为了帮助他，让他以后不会成为一个坏人……”
“是吗?”
“是啊！”
“萧然，你是不是欺负同学上瘾了，我多少次想给你机会，叫你家长来……”
“你的孩子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老师很愤怒，梳起来的一缕头发都有些站不稳，在额头前晃来晃去。
萧然母亲脸色铁青，厌恶地站在他背后，猛地踹了他一脚，萧然顿时摔倒在地，又缓缓的爬了起来，他身上沾满了松土，还没来得及拍打，耳边就传来一身怒如狮子的吼声：“你怎么回事！”
萧然呆呆地站在阳光下，阴风贴着地面呼啸而过，卷起阵阵沙尘。他稚嫩的的脸上，透出了不可察觉的伤心，两只大大的眼睛，一只含笑，一只流泪！
……
“老师，”萧然歪着头，眼里的笑容意味深长，淡淡的讥讽中带着难以看清的深深可怜，“你眼里那些幼小好学的孩子，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天真啊！”
老人睁着一双鬼眼透过萧然的瞳孔看到了昔日的场景！他布满皱纹的手抖了抖，嘴动了动，良久，苦涩道：“能给我一根烟吗?”老人直挺的身子开始有些弯曲！
“当然！烟亦有道嘛，咱俩再怎么有仇，你问我要烟，我还是要给的！”萧然笑呵呵地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点燃后，拿在手里，看着老人，眼里没有任何怨毒，他问老人话的声音就像是在问他的烟友一样随意：“就放在桌子上?”
老人疲惫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