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来户,十来户人家斗不过当地其它大村户,被其它村借口抢占钱家村的土地时有发生。
不是当地政府不管,而是政府的官员也是那些大村落选出来的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在钱三通十二岁那年,父亲得了一场大病,没钱医治,就把大姐嫁给隔壁村一位大她三十岁的鳏夫。不想两年不到,大姐就染病去世了。那年大姐才二十一岁。
也是在那一年,大哥有一次晚上到山里捕蛇,不小心金环蛇咬伤,由于当时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蛇毒,在大哥三十五岁那年,也去世了。
“是我大哥二哥供我读的书,这酒也是我二哥酿的……”
不知不觉中,钱三通已哭的泪流满面:“那些年苦啊,所以我一刻也不敢忘……来,跟钱爷爷碰一个。”
吴成听的入神,他可以想象钱爷爷当年所经受的苦,古代封建社会的农民,受地主官绅层层剥削,加上古代的农业科技落后,每亩产量不及当下的三分之一,苛捐杂税又多……
“钱爷爷,那您的妻儿呢?”
钱三通忽然收起了眼泪,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懊悔,一会儿又愤怒!吴成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连忙道歉。
钱三通摆了摆手:“我三十岁结婚,你奶奶当时是医学院院长的女儿,她不顾家人反对和我在一起。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吧,我有一次去参加国外一个医学讨论组,封闭式的,得两个多月。等回家后,你奶奶她……!”
二十几年前,钱三通五十出头。老伴也走了二十多年了,那没儿女吗?
“我唯一的儿子,他认为我是因为只顾工作而害死了他的母亲,从此就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学的是中医,有一次进山考察受了伤,丧失了生育的能力,更恨我……”
此时的钱三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直接把一整缸米酒往嘴里倒!
吴成总感觉钱爷爷表面上虽然对人和蔼可亲,但心里总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悲戚,不想竟是一个天煞孤星之命格。
幼时凄惨,中年亡妻,晚年子女不和……
七十多岁的高龄,这样无疑是自杀!
和老头子的悲惨遭遇很像不是吗?吴成看的心疼!
“爷爷,别喝了!”吴成抢过整缸米酒,“您若不嫌弃,你就把我认您作的孙子!”
“什么孙子?你们在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