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剩下一台正放着天气预报的大电视。
瞧见左侧连着的值班室里,房门紧闭,里面不断传出来一阵阵喧闹,余成当机立断,这些孙子,才老实了没有几天,又躲起来一块偷偷地打牌,也太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了。
哼,看来老虎不发威,你们把我当病猫。
余成推门进入值班室里,双手负后,挺着肚子,站得像县太爷一般,刻意垮下脸,瞧着那凑在一堆黑压压地一群脑袋,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一众司机一齐回头,有人暗道不妙,有人掐媚般憨笑,有人忙道:“余组长,您、您也过来了。”
余成摆出一副有史以来最严肃的面孔,抬起两指,虚点了点,正要张嘴训话,可这个时候,李北恰巧从人群里站了起来,脸上带笑,手里还攥着一把钞票,说道:“余大哥,正好,我赢了钱,请客。”说着,李北拿起桌上的那包好烟,随手扔了过去。
余成看见了李北,稍微怔了一会,立马以零点一秒的时间反应过来,他及时化指为爪,身不动,脚不移,一爪正好叼住那包打着转儿飞来的香烟,然后,板起的脸色渐渐柔和,又渐渐地露出了微笑。
余成笑眯眯道:“小北啊,手气挺不错的对吧?好、好,输死这帮孙子。”
一众司机急忙呵呵笑开,一个个地围上去,孝敬槟榔,孝敬香烟,李北也不好意思地笑着,走过去道:“余大哥,是不是我们打牌的声音闹大了点,有那么些影响不好?”
一众司机忙道:“没事,没事,什么影响不影响,咱们又没影响出车,余大哥最是通情达理,只要余大哥不说咱们,关其他人鸟事?”
余成立刻睁大双眼,摆出一副认真而又不失亲切的面孔,抬指点了点那名说话的小司机:“怎么叫没有影响呢?如果公司的领导下来,正好看见我们躲着打牌,那还不狠狠的批评咱们呐?”
那小司机灵机一动,抠了抠后脑勺,笑道:“没事,我们有人在门口放哨,就算领导下来,也发不现咱们。”
“哦?有哨兵,人呢?我怎么没有发现?”
“呵呵,呵呵,可能正好去了厕所……”这时候,一名老司机心中有数,情知余成已经没了立场,便嘿嘿一笑,油腔滑调地说道:“余大哥,您这位大哥最是心疼咱们,要不然这样,您帮我们放一会哨,咱们兄弟们都下了注,起不了身,等咱们赢了钱后,一齐孝敬您,怎样?”
余成连忙摆摆手:“胡闹、胡闹……”可一众司机一股脑地往他的兜里塞槟榔、塞香烟,然后又嬉笑着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向门外,他一边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一边又改了口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到了最后,揣了一满怀香烟槟榔的余成,果然瞪大眼睛,站在走廊上放起了哨,值班室里,一众司机不禁纷纷偷笑,一个个瞧向李北,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