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可是还没有开到警察局里,白露估摸着早应该到了,可现在的车速还是感觉挺快,不由地,心里有些沉不住气。
她有些慌了,偷偷凑到李北的耳边,小声问道:“小北,怎么回事呀?怎么感觉不对劲啊,他们是不是警察啊,我们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啊?”
李北心里好笑:这个时候你倒是怕了,你刚才不是脾气挺大的么?还凶巴巴地要请律师弄掉人家的饭碗,你倒是再凶巴巴地质问他们呀?问我做毛?
佐川欢子也觉得不对劲了,她抬高被罩住的头脸,很礼貌地问道:“几位警察先生,我想请教,你们想把我们带去哪里?据我所知,警察局应该早就到了,但是现在,我们还在赶路,我希望几位警察先生给我们一个合理地解释。”
那姓刘的高个子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说道:“欢子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带你去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先去海边,上一条渔船,那是张小毛死亡的案发现场,我们要先带你去指认现场。”
欢子的语气变得冷清,说道:“警察先生,你们这样的做法很不合理,即便你们怀疑我是凶手,也应该把我先行收押,而不是先去指认现场。”
姓刘的高个子用冷淡的语气直接说道:“你有权质疑我们的办案方式,你也可以对我们的行为提起控告,但在这之前,你最好服从安排,不要教我们做事。”
欢子被他的话顶了回来,虽然不怎么相信,虽然不怎么服气,但终究是没有办法,只有安忍不问,安静下来。
白露听了他们的对话,倒是心存侥幸心理起来,她心慌慌地害怕了一阵,又凑到李北的耳边,心虚地说道:“也许,那个警察说的是对的,也许是我想多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绑匪,他们就是一群霸道的警察,他们带我们去海边,可能就只是为了办案。”
李北低笑一声,也凑到她的耳边道:“小露露,要不要我们打一个赌?如果他们真是警察,你要我跪着我绝不站着,你要我横着我绝不竖着,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绝不耍赖。不过,要是他们全是假警察的话,就算我赢了,我只要你亲我一个,怎么样,敢不敢赌?”
“呸,乌鸦嘴。”白露小声啐了一口,又偷偷地踢了他一脚。
不过,听李北说得这么笃定,她才刚刚有所放松的神经,又变得紧张兮兮起来,她在心里毛毛地想道:老天爷呀,你可要保佑保佑我们,就保佑他们全是真警察,不是假警察,我愿意跟贱男北把这个赌反过来打,如果他们都是真警察的话,我豁出去了,宁愿亲他一口。
这一路上,白露就好像惊弓之鸟一般,心里怕啊怕地,只要坐车稍微一个颠簸,或是转弯急了一点,她就吓得紧紧地傍着李北,恨不得躲进他的怀里。
可她居然生气地发现,贱男北这货愣是没心没肺,这一会自己都主动送到他的怀里了,这货却老老实实地根本就没像开始一样吃自己的豆腐,而是戴着头套、背着手铐、脑袋一垂一垂、还响起了均匀的鼻鼾声,竟然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白露心里那个气啊,简直看不得这货过得舒服,她刚想抬起高跟鞋,一脚把他踩醒,却在这时,吱呀的一个急刹车,警车突然停住,白露身体猛地一晃,立刻吓得呀一声尖叫,拼了命地往李北的怀里钻。
李北总算是被她成功弄醒,昂起下巴,打了个长长地呵欠。
四个警察打着手电,押着他们上了跳板,几人下到渔船的底部,进了一间装有铁栏门、吊着电灯泡、形同宽敞的囚房一般的一间大号舱室,四个警察把他们摁住蹲在地上,搜了他们的随身物品,再一个个摘下他们的头套。
昏黄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白露三人都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