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不禁剧烈的咳嗽,这个糟老头未免有些太用力了。
清了清嗓子刘晟翀就像讲述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一样把朱高燧坠崖的这二十六年时间之内朱家发生的事情讲述给眼前的这个老头听:
“老前辈您是在洪熙元年被龙家家主龙岑乙打下这个山崖,同年您的二皇兄高阳郡王起兵造反结果受到了朝廷和江湖上几大高手的压制,也是在这一年仁宗皇帝病死……”
“你等会!”朱高燧突然打断他,因为他听到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你说仁宗元年这一年仁宗就死了?”刘晟翀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朱高燧这次笑的却非常开心,说起来自己的亲哥哥死了竟然对于他来说是一件什么天大的喜事。
“死胖子!你费尽心思勾结龙家还有江湖上的几大高手对自己的亲弟弟赶尽杀绝才当上的皇帝,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你自己当了一年不到的皇帝就死了!真是老天有眼!”朱高燧痛快的大笑,身后的树林都跟着震动。
“你!接着说!”朱高燧对着刘晟翀怒斥道。
刘晟翀也只能遵命:“次年仁宗皇帝长子朱瞻基即位,即为明宣宗年号宣德。朱瞻基依然新任龙家,而且就在宣德元年朱高煦大军溃败,三弟子到八弟子全部战死,所有世子战死或被朱瞻基所杀。农秦二位师兄得以幸存久居于蓬莱,永世不得出。宣宗皇帝于宣德十年(1435)死,其后其长子朱祁镇即位是为明英宗,年号正统。”
说到朱祁镇刘晟翀总是感觉有很多话题,因为这是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爱大于恨的人,他想做一个好人可是周围的环境不给他机会;他也没有聪明才智,所以他才会轻而易举的受了骗上了当,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啊!怎么不说了?”突如其来的停顿让朱高燧感到反感,这怎么说也算是他的皇孙。
深吸了一口气,刘晟翀好像回忆起自己的一段心酸的历史一样略带悲伤地说道:“正统十四年(1449)也就是前年朱祁镇带领大明军队深陷土木堡,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随后在去年其弟朱祁钰即位,年号景泰,今年已经是景泰二年了。”
这些东西刘晟翀他知道,有叔父金濂还有秦农二位师兄对他说过,只不过对他这样没读过书的人来说能这么文绉绉说话真的已经极限了。之间眼前的朱高燧一脸抱憾终生的模样,仿佛大明江山已经名存实亡了。
“哈哈哈哈!”朱高燧又是悲伤地冷笑起来。
“朱高炽!没想到你的子孙后代这么不争气!早知道父皇肯定不能把皇位交给这么一家废物。”
话虽如此,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死了的人也已经不能再复生,他朱高燧就算是通天这些事实也无力改变。
发自内心的轻叹一声,也已经六十多岁的年纪现在还浑身瘫痪,自己可是当年成祖皇帝三皇子赵王朱高燧,那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到了现在不也是一无所有的,只能在这个峡谷里面等死?
朱高燧呆呆的坐在自己木制的轮椅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仿佛皮影戏一样栩栩如生的在自己面前,感觉所有的荣华富贵就发生在昨天。刚刚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受尽天下人的敬仰,到了任何地方都要受到跪拜。
十几岁就和二哥朱高煦跟随父皇朱棣戎马小半生,从一个王府世子成长为王朝皇子。正当壮年之际却被奸人陷害下半身残废,还被人扔到这个地方永远见不得人世的地方。这就是朱高燧的一生,悲壮的一生。
刘晟翀就坐在朱高燧身前的地上无辜的揉按着自己的肩膀和脖子,现在他的身体真的是苦不堪言,从内到外全都是伤,没有个一两个月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