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甘露宫的拓跋攸并不甘心就此离去,他徘徊宫外,不住的踱来踱去,本就头脑简单的他竟然也会乱成一团麻。
一个时辰后,刘克哼着小调,满面春分的走出甘露宫,才转过街角,就见拓跋攸等在那里。刘克见躲不过了,就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施礼说:“皇上还没有回宫啊?”
拓跋攸为了等得刘克出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刘克,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皇帝吗?”
刘克笑着说:“皇上就是皇上,您就如同明净的日月高悬我心之上。”
“刘克,我在找你兴师问罪,就不要跟我花言巧语了。”
“我有什么罪呢?”刘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拓跋攸。
“你私通太后,**后宫,即便是在我跟前也不知收敛。你难道就不知罪吗?”
“太后诏我,我能不来吗?这可是为人臣,为人子的本分。”
“可她是我的母后,你在甘露宫里都干了什么?!”拓跋攸怒不可遏的说道。
刘克却并不畏惧,他不仅有太后的偏袒,还有太后赐予的免死金书铁券,自然也不会将这位懦弱的皇帝放在眼里,“她是你的母后,可她也是一个女人。魏王虽然一世龙门,御女无数,却并不懂得女人啊!”
拓跋攸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挥起拳头打向刘克。
刘克毕竟是个将军,一手攥住拓跋攸的拳头,嘲笑着说:“您是真龙天子,却如此孱弱无力,想来必是在后宫里呆的太久了吧。”
刘克说完,轻松甩开拓跋攸的拳头,转身就走。
“站住,你这个卑鄙小人!”
刘克停下脚步,扭过头,冷眼看着拓跋攸说:“刘克只为掌权者马首是瞻,就算她是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刘克也愿意。而魏王您呢,不过是摆在朝廷上的一个花瓶。”
看着刘克远去,拓跋攸楞在街角,纵然心有千千怨言,却也只是化作眼角几滴热泪。
失心落魄的拓跋攸回到皇宫,任美人们千呼万唤也不理会。看着自己的生母和自己的宠臣苟且一起,自小就与陆氏相依为命的拓跋攸感觉受到了极大地羞辱。而且,他现在又是堂堂的魏王。虽然拓跋攸不通政事,不理朝务,生活中也是放浪形骸,没心没肺,却还是舍不得玷污头上的皇冠。
不久,魏王拓跋攸诏骠骑将军刘克进宫朝见。刘克虽然不把这位魏王放在眼里,此时也是犹豫起来。之前已经有人向他报告过说拓跋攸有意杀他。但魏王下诏,不敢不从。动身之前,刘克派属下上奏魏王说:刘克近日因伤风落病,难出庭院,又听闻魏王有意除掉我,我实在是不敢进宫朝见魏王。
魏王看过刘克的奏折,笑着对那名将军说:“回去告诉骠骑将军,不要太多担心。我只是听说乌丸人聚集党羽,占据南皮,劫掠各郡,我召见他不过是想商讨一下国事。再说了,外人还告诉我说刘克也要害我,我怎能相信呢?”
刘克收到魏王回复,遂不再疑心,带着几名随从进宫去拜见魏王。刘克的妻子劝他不要去,可是他并不听。
刘克入太极殿,见过魏王,才坐定,就见太极殿东廊、西廊后杀出百名刀斧手,而守候殿外的几十名羽林郎也纷纷抽刀进入殿内。
惊慌失措的刘克冲奔到拓跋攸跟前,跪地疾呼救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拓跋攸抽出佩剑刺向刘克。周围众兵将跟着魏王一起挥刀乱砍,刘克暴死。
跟随刘克前来的几名随从看到眼前情景,哀嚎一片,但他们也很快丧命屠刀之下。
拓跋攸少见血腥,但这一次血染太极殿,他觉得整个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