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汝不必如此。”
两年时间过去,此刻再见到张让,嬴斐没有了当初的忐忑,其变得越发从容。
……
“大都护,请。”
“张公,请。”
这里并不是寒暄的地方,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离开。刘一武的尸体,在初升的太阳下,血腥味迅速蔓延。
政治,有时候就是如此冷血。刘一武,只是一枚棋子,其生死根本无人在意。这便是政治斗争,远比战争来的冷酷。
政客,远远比武人更无耻。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只要利益足够,任何人都可以出卖,那怕亲生儿子,亦可作弃子。
“那是大都护?”
“嘶。”
……
几个执金吾一脸懵逼,其望着离去的嬴斐几人,脸上浮现出懊恼之色,纷纷朝着刘一武的尸体啐了一口。
……
两人并肩走至半路上,嬴斐朝着张让,道:“张公,陛下此召何意?”
“陛下性情多变,让,实不知也!”
……
张让的回答,令嬴斐一愣。其眸子里精光闪烁,陛下性情多变,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按照嬴斐的记忆,中平六年四月即公元189年刘宏就会驾崩于未央宫中。而此刻,已经是中平二年七月。
按照历史走向,此时刘宏必定病入膏肓,自知药石难医,开始为下一任继承者布局了。
只是令嬴斐不敢肯定的是,这个汉末已因其而改变。太平道起义,更是在其剿灭下,迅速败亡。
一切历史走向,已经濒临十字路口,出现了岔道。这个时候,嬴斐也不能保证,曾经发生的事情,是否还会继续。
……
“陛下,大都护到了。”
张让前去禀报,嬴斐一个人立于未央宫外,神色复杂。
这座恢宏大气的宫殿,见证了后汉近乎两百年的一切。辉煌时,一旨出,九州臣服。一令下,万民跪拜。
而没落时,宫殿残破,杂草丛生。更有甚者,被一把大火覆灭。
未央宫就像这大汉王朝一样,经历了极盛,最终在群雄逐鹿下,消失的连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传。”
刘宏的声音,浑厚中有一丝中气不足。嬴斐眸子一闪,其在瞬间却是笃定了心中所想。脚下步子连跨,嬴斐便是踏进了未央宫。
“臣拜见陛下!”
高坐于龙椅上的刘宏,脸色苍白,其双眸之中精光射出落在嬴斐的身上,半响之后,道。
“平身。”
“唰。”
十二道旒珠下,刘宏的神色看不清楚。唯有其双眸中神光刺目,朝着嬴斐压来。眸光中帝王之威浓郁,重如泰山。
“轰。”
受到刘宏气机牵引,嬴斐身上一股生杀予夺,铁血惨烈的气势随及蓬勃而起。这是尸山血海里淌过,百战余生的无畏。
面对刘宏的帝王威势,嬴斐寸步不让。他心里清楚,刘宏一开始,便施加威压,其必是有所相求。
这个时候,其绝对不能退却。一旦退却,主动权必将易手。然而,真正令嬴斐无惧的是,这个时候刘宏绝不会杀他。
赫赫战功,便是嬴斐最大的凭仗。
“爱卿,汝连战连捷,剿灭叛乱,朕心甚慰。”
“陛下天威所至,张角等人不过跳梁小丑耳!”
……
两个人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