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房内,江圭稚垂低着头颅,有些失落、颓然的坐在地上。
在她面前,摆放着一座丹炉,型式古旧,拓刻着简朴的图案,看起来已有不少年岁,炉壁上都已有了些锈斑,将有些图案都已侵蚀、蒙蔽。
丹炉里余火未熄,飘散着袅袅青烟。
显然,刚刚炼丹的人,就是江圭稚。
萧明昊略微皱了皱眉,在这炼丹房里,并没有那一丝感应。那丝感应就这样转瞬即逝,让萧明昊也没法确定,是不是跟这炼丹房有关。
“你怎么来了?”这时,江圭稚的声音响起。
萧明昊说道:“没什么,恰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怎么,炼丹失败了?炼丹本身就是不可能百分百成功的事,你也不必太在意。”见到江圭稚神情显得很沮丧,萧明昊安慰道。
江圭稚长长叹了口气,眉间浮现出与她年纪不符的忧愁,说道:“我真是没用,到现在都还没能掌握精炼级丹药的炼制,三天后的炼丹比试,看来是没希望了,我,保不住百丹门了,我真没用……”
江圭稚神情自责,说话间,眼眸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怎么回事?”萧明昊问道。
江圭稚黯然说道:“我们与丹府立下了赌约,三天后进行炼丹比试,如果我们输了,就将输掉百丹门,被丹府吞并。”
还有这种事?
看来丹府是铁了心要吞并百丹门,不仅仅是简单骚扰而已,还设置了炼丹比试。
不过,凭百丹门现在这个状况,还敢与丹府立赌约,这其中有蹊跷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丹府是怎么将你们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萧明昊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提及旧事,江圭稚眼眶都红了,咬着银牙道:“为了吞并我们百丹门,丹府处心积虑,害得我家破人亡,卑鄙无耻之极……”
从江圭稚愤恨的讲述中,萧明昊总算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百丹门在古镛城中,也曾有着不小名声的宗门,绝不是现在这般落魄的样子。身为门主的江鹤,已是精炼级丹师,炼丹分为普通、精炼、不凡、顶尖四大等级,一名精炼级丹师,在古镛城绝对已称得上丹道高手了,有着江鹤这名精炼级丹师坐镇,百丹门也是维持着稳中有升的局面。
而且,江圭稚的父亲,丹道天赋也是不俗,不到四十岁,距离精炼级丹师已不过一步之遥,看这趋势,成就超越江鹤,几乎没有悬念。
眼看百丹门蒸蒸日上,就将迎来大好局面的时候,一场变故却毁了这一切。
江圭稚父亲竟沉迷上了赌丹,越陷越深,越赌越大,不知不觉间,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等到有人拿着债条上门,江圭稚父亲才意识到,自己沉迷得有多深,欠了如此巨额赌债,只怕百丹门倾家荡产,都难还清这些赌债。
江圭稚父亲羞愤难当,悔不当初,竟是愤然选择了自杀。
眼见丈夫身死,又遭逢此大变,江圭稚母亲悲痛欲绝,没过多久就病重而死。
江鹤变卖了许多财产,才还清赌债三分之一。
百丹门自此一落千丈。
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江圭稚父亲之所以会沉迷赌丹,完全是丹府设置的陷阱,一步步引诱,引诱得越来越深,最终酿成大错。
至此,丹府意欲吞并百丹门的阴谋,也是浮现了出来。
丹府的人拿着债条上门,言语羞辱,威逼利诱,终于逼得江鹤立下了赌约,进行炼丹比试,若是江鹤能赢,赌债就一笔勾销,但若是输了,就得将整个百丹门乖乖奉上,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