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齐止穰话音刚落,李起便笑着走出来道:“齐大人说错了,叶航平是刑部侍郎,就算当初是我举荐的,那也没什么,难道齐大人便没有举荐过什么人么?”
“李司空,”齐止穰淡淡的道:“你我所谈的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听闻昔日,李司空发妻丧礼不满一年,便纳了一个小妾,至今李司空对其宠爱有加,不过,这朝中之事,还请李司空不要犯下爱屋及乌的糊涂事,否则必会让陛下失望!”
“齐尚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起眼中射出两道寒芒,直刺齐止穰:“叶航平的确是我的内弟,但他不至于借用我的权势假公济私、亵渎职权,齐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要含沙射影!你不同意让叶航平参与此事,理由何在?还是说你有更好的贤才向陛下举荐?”
齐止穰不去看李起,转而向皇帝禀道:“方才,理由臣已经向陛下禀明,李司空难道听不到么?至于贤才,张中书不是还有一位贤才要向陛下举荐么?”
“你……”李起刚要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好了好了,两位爱卿都是同僚,不要因为些许小事而伤了和气,你们就不要再争了,让我们听听张中书推举的这位刘御史,田卿,你身在御史台,对这位你怎么看?”
“是!”田忌闻言出列,朝皇帝做了个揖,禀道:“陛下,刘安为人勤奋、人品尚可,官风口碑也不差,故臣认为可以担当此任!”田忌这是据实而论,当中并没有掺杂其他的因素。
皇帝垂下眼脸,想了想,他信任田忌是真的,只是在看人上面还有待商榷,不管这个刘安是不是真像田忌所说的那样,就光凭举荐他的人是张诉,皇帝就觉得有些悬,他想着是不是将这件事告诉霍云,征求他的意见。
见皇帝长时间不说话,几位众臣均心知肚明,皇帝肯定在暗地里纠结,这时候齐止穰禀道:“陛下,臣有一人举荐,恳请陛下垂听!”
“哦!”听齐止穰有人,皇帝便不由得一喜,道:“齐卿,你有何人选,快快道来!”
“不瞒陛下,”齐止穰谦恭的低了低头:“此人前些日子才得陛下提拔,官居大理寺少卿,不知陛下觉得钟致如何?”
“钟致?”对这个名字,皇帝也不是很耳熟,虽然是他提拔的,但说实话要不是霍云提起,他根本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在听霍云举荐之后,他又将钟致召进宫考察了一番,确认的确像霍云所说的那样才正式提拔了他。
“陛下,”既然是齐止穰提的,那李起自然要出言反对,他道:“钟少卿固然为陛下所提拔,但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人微言轻,怎能堪当此大任?再者,臣听闻钟少卿也是洛京士族,同样未曾办过案,为何齐大人有前恭后倨之别!”
“呵呵!”齐止穰笑了:“未曾办过案?怕是你李司空还未听闻,不如就让欧阳寺卿讲给李司空听吧!”
“齐大人何意?”李起并非不明白,齐止穰能那么有信心,其中的深意值得深究,这让他顿感不好。
大理寺卿欧阳政出列,朝皇帝和李司空各做了个揖,道:“陛下,司空大人,方才听司空如此说话,下官深觉不妥!李司空岂不知,前阵子,原大理寺少卿张文友协助倒卖火药一案,臣虽然是主审,但搜集证据,梳理线索的,皆是钟致。另外,原工部水部司郎中杨刚贪墨之案,证据的审查同样是钟致负责的。此人做事勤勉,一丝不苟,又熟知刑律,有他在自可事半功倍!”
“事半功倍”这四个字从欧阳政的嘴里说出来当真是极高的赞扬了,同样是上司,齐止穰对叶航平就是颇有微词,这两者相比较就知道谁胜谁负了。
“再者,”欧阳政又道:“方才李司空所言,钟致只是一个小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