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只是十几个人,到了后来就很快演变成几十个人,几百个人,甚至上千人,这样大规模的逃兵现象令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彻底被夏军冲垮。
而就在这个时候,作为夏军的另一张王牌,压轴登场的是杨宁麾下的骑兵部队,不同于其他的骑兵,这支部队有一个别称,名叫奔狼骑。
这是一支由杨宁亲手组建、训练而成的精锐骑兵,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敌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斩尽杀绝!
平时,杨宁用铁一般、几近残酷的纪律严格的约束着他们,但到了战时,他们就会脱离名为“纪律”的缰绳,化身为一匹匹嗜血的恶狼,奔驰在战场之上,挥舞着冰冷至极的战刀,一个又一个收割着敌人的首级,奔狼骑三个字由此而来。
自这支军队诞生以来,所参与的所有战争无不以夏军的胜利告终,同时他们的敌人亦会遭遇灭顶之灾,没有人能从他们的刀下活着逃出来,这次也不例外。
还在至死不休抵抗的高句丽士兵无一例外遭到了奔狼骑的剿杀,在被他们席卷过的阵地上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即便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的高句丽士兵都被夏军用刀砍杀。
那些尽管已经逃离阵地的高句丽逃兵们也一个不剩被奔狼骑追上、杀死!作为一台专业高效的杀人机器,接下来也只过了一个时辰,逃离阵地的高句丽士兵们无一幸免。
最后这场看似气势汹汹的战争只用了两个时辰便结束了,林湛似乎可以想象,夕阳西下,荒凉的战场上随处可见夏军士兵将沾染敌人鲜血的战旗插在地上,作为他们战胜的凭据,而在他们脚下,得到这场胜利的代价几乎流遍了战场的每个角落。
林湛闭上眼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之后又睁开眼睛幽幽的看着杨宁,发现后者依旧脸色如常、有滋有味的磕着花生米,林湛便想,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如此有声有色的描绘那种血腥的场景。
“对了,”杨宁吃完了几粒花生,又微笑着看向林湛,问道:“你知道那场战斗高句丽的主帅是谁么?话说他跟我也算还有些渊源,我十五岁那年上战场所杀的第一个高句丽人,那个主帅就是他的儿子!你说巧不巧?”说着,他还呵呵笑了起来。
跟他相反,林湛现在是一声都笑不出来,他默默的喝了口酒,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场仗下来高句丽要陡增多少孤儿寡母?他们不仅会怨恨你,还会怨恨大夏,你在他们不敢再犯,可若是你不在了,未来他们会因此继续与大夏开战,我们今天做的事,会给我们的后世子孙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哈!”杨宁听完林湛的话,先是夸张的一笑,然后脸带轻蔑的瞟了一眼林湛,说道:“就算我不杀他们,未来的战争就能够避免?我没想到林兄你居然会这么天真!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军人,驱使我们相互攻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仇恨么?”
“夏朝百姓不愿意打仗,难道高句丽人就喜欢打仗么?”杨宁呵呵笑着,又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花生米,继续说道:“问题出在哪里?还不是政治么?要不是高无恤整天想着抢地盘、抢粮食、抢财富,想着称霸东境,这场仗会打起来么?”
因为统治者个人的政治野心而牺牲无数无辜百姓的命,这在历史上屡见不鲜,林湛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虽然不是那种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也知道有战争必然会有所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但是作为一个人而言,他不认为杨宁的有些做法是对的。
“既然你有把握打赢他们,”林湛神情严肃的看着杨宁,说道:“那为什么不依仗易守难攻的逍遥关,那里的地形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他们有七万大军,依靠逍遥关的坚固的工事,就算守军只有一万人也足以抵挡他们。可你却故意向他们示弱,让他们倾全力